玄黑色的高樓殿堂,一輪紫色妖月橫空在天,幽幽的紫色光芒籠罩著這片森冷的魔域。四下寂靜無聲,魔兵們恪守其職,麵無表情地站立在自己的崗位上。
大殿內,堂下跪拜著一片人,為首的是一名青衣男子和一名紫衣女子。
“歡迎公主歸來。”清朗的聲音帶起身後一片的叩拜聲。
“公主千秋萬歲。”
高台上的蛟龍金座裏,一麵色蒼白但神情肅穆的女子,著一襲水湖藍衣裙,飄散著的長發隻用一根同色係的絲帶輕輕縛住,柔和的麵龐,在額間那抹象征無尚身份的紫色印記下,略顯幾分妖嬈。
粉唇輕啟,溫柔似水的聲音好似清風撫過心上,“諸位請起。”
君柔有些許的詫異,對於自己如此鎮定地麵對這一刻的場景。
她隻知道那日自己啟用了幽冥之火後,靈力過損便昏了過去。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寢殿裏,而且還是當年自己身為魔界公主時的臥房,一點都沒有變。後來就是青禾出現,然後告知自己魔界的近況,再然後就是被他要求出來接受族人的歡迎式。
身上的傷還未好全,事情發生得也很突然,君柔完全是憑著一股本能反應在做事。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人群,君柔心裏多少是有感激的,至少這些都是在哥哥昏迷後依舊不離不棄的族人。
行過一切禮節後,君柔按照青禾吩咐的說了些場麵話。好不容易挨到接風宴的結束,君柔急急地找到青禾。
“青禾。”
“公主。”
“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同伴呢?他在哪?你說宴會結束後會告訴我的。”君柔醒來後就詢問過諸葛朗的下落,但是青禾隻說讓她放心,事情結束後自會相告。
青禾看著她焦急的神情,謙恭地笑了笑道:“公主且隨我來。”
諸葛朗被安排在一個偏殿裏,君柔看到他的時候,他依舊處於昏迷中。身上的傷已經被很好地處理過,但是估計要恢複沒那麼容易。
“他還好嗎?”
“公主不必擔心,鬼醫想要救治的,無論是仙還是魔,隻要他想,就沒有救不回來的。”
君柔自然是知道鬼醫的名號的,隻是如此看來,鬼醫也沒有背叛哥哥,以前聽聞他一直是個隨性之人,做事向來隻憑個人喜好,看來倒是個重情義的人。
“你先下去吧,我在這裏看看他。”
“是,公主。”
君柔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人,看著他黛青色的眼圈,還有那昏迷中暴露無遺的倦怠之色,心裏閃過一絲心疼。終究是因為自己,才把他牽連進來的。原來她以為憑著她,進入魔界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哪知道經曆這麼多的磨難,甚至是九死一生。
不過想起這段時間裏,他的不離不棄,他的奮勇拚命,心裏還是很感動的。從小到大,除了哥哥,除了師父,他是對自己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