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雙手是被縛住的,此時麵前多了一個重物體,一個趔趄便把她壓倒了在地上,她驚詫地看著剛才還神色複雜的眼神,此時已是微弱到很是無力地想要閉上雙眼。
此時,她心中有著一萬個後悔,她不應該反抗他解開自己繩子的,現在被縛住雙手的她似乎也是動彈不得。
“你醒醒,你醒醒……”曉雲驚恐而擔心地叫喊著他。
身後傳來一陣喧鬧聲,或者說是槍聲吧。她腦海很亂,不知道下一秒槍口會不會指著自己,但是這些她都是來不及多想的,此時此刻,她隻想有一輛救護車,能夠把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名男子送去醫院搶救,要是晚一步,搶救不過來,那她會一輩子活在內疚中,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他叫什麼名字,他為何要為自己擋了這麼一槍。但為何心中卻是那麼的痛的?
這黑衣人壓著自己很是疼痛,她想翻身,扭了扭頭,卻看見黃毛小子拖著沉重的步伐,腳下留著翻湧的鮮血在橋底下若隱若現,隻見往環東大橋縱身一躍,在躍跳的一刹那,他回眸對著她微微一笑,那笑意有著幸福,有著苦澀。在微亮燈光下卻顯得有幾分苦楚與無奈。
“不要……”曉雲大聲叫喊著,然,還是慢了一步,人已經伴隨著她的聲音跳了下去。
喧鬧聲還在繼續,槍聲似乎也在斷斷續續地響著,似乎自己好像還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因看見黃毛小子鮮血淋漓縱身翻越跳下寒冰大海,情緒激動,悲傷,難過,竟昏闕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候,已是她昏闕的第三天的早上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有一人兒睡在自己床邊,這個人便是自己姐妹朱曉琳。心裏是感激她的。
睡了三天,身體有點僵硬了,思維也有點遲鈍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然想起為自己擋了一槍的黑衣人,還有鮮血淋漓的黃毛小子縱身跳海。他們現在在哪裏?
想到這裏,她再也按捺不住了,迅速扯開正在輸液的吊針。
曉雲這麼一弄,朱曉琳立馬就醒了過來,趕緊向前阻攔想要下床的她。
“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你有沒有看見和我一起送進來的還有一個黑衣人?”曉雲突然轉換話題,很是激動地抓著朱曉琳的雙臂問道。
“黑衣人倒是看見了,可……”曉琳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曉雲激動情緒打斷了“快,快,帶我去看看。”
“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完。和你一起送進來的不止一個黑衣人,有好幾個黑衣人,而且那些黑衣人都是小傷,昨天就出院了。”
“昨天?全部都出院了嗎?”曉雲仍然不死心問著。
“那天晚上和你一起送進來的就隻有你在這裏了?”
“什麼?我睡了多久?”曉雲詫異問著。
“已經有三天三夜了。”
“……”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了,上下左右端量了好幾下朱曉琳,用著十分驚疑的口氣問道“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你傻呀,我是誰?”朱曉琳指著自己說道“我可是一名正式督察,那天晚上,要不是因為我們督察及時來到,你的小性命早就已經沒有了。”說完,還有點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