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會,解劍碑前,一場好戲正上演著。
秦紹看著雄霸,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在做,天在看!是不是?南麟劍首——雄霸!”
“什麼?雄霸是南麟劍首!”
“傳說十年前聶人王便是與南麟劍首在樂山大佛一戰,而那一戰也使得一代高手聶人王隕落於火麒麟的口中!”
“雄霸不是擅長拳、掌、腳嗎,怎麼會是劍術高超的南麟劍首?而且他手中沒有火麟劍!”
場中眾人因為秦紹的一句話而沸騰起來!
南山嶺上火麟烈,北海潛深血飲寒。南麟劍首,那可是十年前極富盛名的強者,威名比之劍聖都不差分毫!
雄霸神色不變,語氣平淡的說道:“南麟劍首?你有何證據證明我是南麟劍首?”
秦紹點頭:“要證據?好啊,你的劍塚之中便有!要不要我派人取來?”
“師傅,這位前輩說的可是真的?”從秦紹出手便一言不發的聶風突然開口道,做了十年的徒弟,他多少對雄霸有些了解,故而他能從雄霸的言行舉動中很明顯的感覺到,雄霸在說謊!
雄霸沉默不言,劍塚中藏著什麼,他一清二楚!狡辯是無用的,事實就擺在那裏,一驗證便可被拆穿,他隻能沉默!
雄霸的表現進一步印證了聶風的猜測,他緊緊盯著雄霸,似乎想從雄霸的身上找到答案。猛地,聶風雙腳一蹬地麵,快速向山上跑去。
看到聶風的舉動,雄霸輕聲一歎,聶風去的地方,是劍塚的方向!
“驚雲,你也去吧,那裏有你父親留給你的一件東西!”秦紹對步驚雲說道。
步驚雲朝秦紹深深一拜,疾馳而去。
“今日喜宴作罷,各位請回吧!”雄霸先是憤恨的看了秦紹一眼,但緊接著他就想到,他打不過秦紹!
無奈之下,雄霸隻得朝眾人一拱手,開始送起了客。
眾人好不容易看場好戲,哪想離開?但雄霸可不是善男信女,今日在天下人麵前折了麵子,心中早已不爽。若是他們再留著不肯走,雄霸惱怒之下弄不好還會動刀子!
看戲可以,前提是別把命給賠上!眾人想了想,還是性命比較重要,於是紛紛起身,告辭離開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走了,秦紹就大刺刺的站在那裏,仿佛沒有聽到雄霸的逐客令。秦紹這個主公不走,幻世盟的人自然也就不走,也不敢走!
明月也沒有走。
雖然在她心中,天下會是天下第一大幫;雖然她心中非常害怕,害怕丟掉性命,但她還是選擇了留下。她隻是個普通的小姑娘,身上沒有一點修為,自然也就看不出秦紹的實力。在她小小的心中,秦大叔隻是一個小門派的門主,在天下會這樣的龐然大物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秦大叔不走,她也不能走。而且,她是個路癡!
離開了秦紹,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江湖之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現在雄霸的那顆小拳頭,明顯拗不過秦紹的大粗腿。因此雄霸雖然恨不得吃了秦紹這個打亂他整個計劃的人,但在現實中卻不敢表露分毫。
現在秦紹不來找他的麻煩,他就謝天謝地了!
“雄幫主,你與聶風、步驚雲之間的恩怨,本座不會參與,這點請雄幫主放心。”仿佛察覺到了雄霸的擔憂,秦紹在一旁突然開口說道。那意思仿佛在說:你想幹啥就幹啥,老子隻是來看熱鬧的,不用管我!
“噗!”
聽到秦紹的話,雄霸差點忍不住吐血:感情你在這吆喝了半天,到最後卻告訴我,你隻是來看熱鬧的?老夫若不是打不過你,定要將你扒皮抽筋,敲骨吸髓,以瀉我心頭之恨!
不提雄霸在聽到秦紹話後,一臉“幽怨”的趕往了劍塚。隻說風雲這邊,已趕到了天下會的禁地——劍塚。
看著劍塚內無數寶劍“橫七豎八”的插在地上,聶風頓時眼暈不已,不過他在下一刻便盯住了劍塚中央的石柱。無他,聶風早就注意這根柱子很多年!
或許是雪飲刀與火麟劍的天生相克,又或許聶家瘋血的作祟,身為聶家之人的聶風,在一見到這根柱子的瞬間,心中便無緣由的升起一股敵意,仿佛石柱之內潛藏著他的宿命之敵!以前聶風不明白為何如此,但此刻感受著手中雪飲刀的輕鳴,聶風懂了。
那裏麵藏著火麟劍,那不是他的宿命之敵,而是雪飲刀的……宿命之敵!
雪飲刀曾飲過麒麟之血,而火麟劍劍身之上,正鑲嵌有一片麒麟鱗甲。寶物有靈,當感受到敵人存在的那一刹那,它……蘇醒了!
沒有絲毫猶豫,聶風運轉家傳內功,一道劈向石柱!
家傳內功經過雪飲刀的加持,頓時形成一道雪飲刀模樣的浩大刀氣,以泰山壓頂之勢向石柱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