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極不願意,不過最終甘道夫的馬車上還是多出了秦紹與阿爾傑塔兩名乘客。
邁雅與維拉同為埃努,都是在伊露維塔的意念中誕生,別看邁雅是維拉的侍者與奴仆,但從本質上來說,兩者其實並沒什麼差別。邁雅畏懼維拉,崇拜維拉,在關乎到自己底線時,他們也會暴起反抗維拉。
因為看不透,故而甘道夫不想與秦紹這位疑似維拉的人有過多接觸,但當無可避免時,他也不會像個懦夫一樣抱頭逃竄!
“兩位客人,我與比爾博也算是好友,卻從未聽他提及過兩位,不知兩位從何而來?”
無篷的馬車在平坦小巧的道路上“吱嚀吱嚀”的緩慢前進著,一陣狂風從遠方天際吹來,驚動了樹林中捕食的鳥兒。一群孩子追著馬車大呼小叫,卻遭到了甘道夫的無視。
“我們從遠方來,要到遠方去。聽說比爾博手中有件久負盛名的寶物,特來一觀,順便為他一百一十一歲的壽辰獻上祝福……你應該換一個大點的馬車再來!”
或許是沒預測道自己的馬車上會迎來兩位乘客,又或許這輛馬車隻是他租借某位哈比人的,甘道夫所駕駛的馬車車鬥很是小巧,坐一個人尚可,兩個人卻有些狹窄。一番挪動下阿爾傑塔隻得坐在秦紹的腿上,才堪堪乘下兩人。
聽到秦紹的回答,甘道夫首先聯想到的就是比爾博那件秘銀衣。
以秘銀打造的兵器在中土大陸萬金難求,而比爾博手中的那件,更是通體用秘銀材料製成的圓環所結成,擁有布料一般的彈性與冰一樣的溫度,堅韌如龍鱗,輕盈似鴻毛。就是整個夏爾的財富集中在一起,都不及它珍貴!
不過想到秦紹那深不可測的實力,他便排除了這個想法。隻有弱小者才需要防護,如他這般的人,就是腿上也掛滿秘銀寶物,遇到同等級的敵人後也是白搭,隻要無法把全身都覆蓋住,他就能把利劍從縫隙刺進去!
“哈比人的馬車中,這輛是最大的。就算我想換,他們也沒有更大的供我換取了。”甘道夫吸了幾口煙草,噴雲吐霧一番後,道。
傍水路是夏爾的一條主幹路,由東至西貫穿整個夏爾境。而比爾博所在的袋底洞,便在夏爾中部偏上的位置,距佛羅多所在的樹林有不遠的一段路程。
兩人交談了幾句後,氣氛便陷入了平靜,甘道夫沒有試探出秦紹的來曆,秦紹也不會主動告知,天地間風景正好,幾人便在馬車的晃動中欣賞起了風景。
異域風情,這是秦紹在每次開啟新世界後都會出現的詞語,即使與現實世界最為相近的克隆世界,也會帶給他一種異樣新奇的感覺。
而哈比人所居住的夏爾,則無疑給他帶來了更深的新奇感。
每一座世界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美,這種感覺對穿梭世界的每個人來說都會經曆,阿爾傑塔也不例外。
坐上秦紹的腿上,她的鼻尖距秦紹的臉頰不過咫尺之遙,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銀色長發劃過秦紹耳畔時的觸感。在她的記憶裏,除了自己的哥哥,她再也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如此親密過。
熟悉的氣息讓她迷醉,一如初相見時從三千米處稀薄的空氣中飄來的親切,於一瞬間衝破她緊閉的心門!
外界明媚的陽光與小橋流水更為其增添了一份靜謐與雋永,精致的矮小的房屋,與端著煙鬥躺在椅子上慵懶的哈比人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副別樣的畫卷。
“若能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倒也不錯。”阿爾傑塔低著頭小聲說道。
可時間並沒有隨著她的心意而改變,依舊不緊不慢的流著,仿佛一瞬,又仿佛一個世紀,馬車終究還是停了。
甘道夫跳下車,道:“夏爾水草肥沃,哈比人世代生活在這裏,與世無爭,希望你們的到來不會打破他們的生活。這裏就是袋底洞,一支哈比人生活在這裏,比爾博的家也在這裏。若你們想現在去的話,我可以為你們帶路。”
秦紹拍了拍猶自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阿爾傑塔的肩膀,阿爾傑塔便如受驚的貓般,嗖的一聲跳了起來。
“老友敘舊,不便打擾,我有的是時間,不急在這一刻。”
“如此,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甘道夫朝秦紹兩人各自施了一禮,而後便帶著佛羅多轉身離去。
魔戒為索倫在末日火山獨自鑄造,戒中灌注了他大部分的力量與殘暴的意念,有自己獨立的意識,可以說是半個生靈。不過它的能力卻不強,至少對不被魔戒認可的使用者來說,隻能讓其隱形,並延長生命與壽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