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向毗摩質看一眼,見自家大王點頭,便立刻明了,然後他轉身對折碧落大聲打著邊鼓:"什麼!肯定是帝釋天教唆的!那披著人皮的畜生!佛祖!他天界時長誘拐我修羅女,今日又欺負我女兒!那天人定是要搶走碧落身上的水幕幻鏡!碧落就算無大礙,我今天但必須要討個說法!"
佛陀麵無他色,隻是金眸一亮,接著梵音從四麵八方出傳來:"眾人無佛心,又何來佛會,荒唐荒唐!"
佛陀一言,不怒自威,眾人頓時鴉雀無聲。
佛陀聲音剛落,天空中一朵白雲急速落下,眾人定睛一看是微微喘息的玉麵郎君----帝釋天。他麵上皮膚晶瑩透亮還泛著紅暈,好似剛從池中沐浴歸來,胸膛微喘
碧落低下頭顱,悄悄地向站在自己身後的毗摩質眨眨眼,搬出一副請看好戲的樣子.
“如來佛祖慈悲,我天道因感天下眾生困頓,苦海無邊,故辦佛會,向佛祖尋求超出輪回,到達彼岸之捷徑!今日佛會確是帝釋天安排不周,因借碧落姑娘提及之事,提議佛會暫時休息,沒想會有重重誤會,不僅讓碧落繞了路,還導致碧落不識天階,載入仙池,我這就安排宮娥拿來雲錦虹緞做成的羅裙,若碧落神女不嫌棄,便換下濕的衣衫。”帝釋天聲音真誠,向佛祖表明並非天人挑起事端,而是阿修羅們心眼小到處亂咬,然後又一拍手,一排宮娥整齊滴手捧衣衫羅裙,金釵步搖和各種花飾水粉來到碧落麵前.
帝釋天見趴在羅睺背上的碧落完全無視,他心中頓時怒氣滔天,帝釋天將怒火壓下,繼續闡明:
“至於碧落神女所說有人偷襲她更是萬不可能,畢竟我善見城守備森嚴,不可能出此紕漏。再者,若是天人在佛陀跟前大膽偷襲,那是引火自焚愚蠢至極!天道以守佛尊為榮,更不會做這番卑劣之事!”
碧落托著腮,看著前麵的玉麵狐狸侃侃而談賭咒立誓,心中的小心思實在憋不住,她從羅睺身上翻下來,濕潤的銀發一縷一縷的貼在胸前.碧落一個步子湊近帝釋天,果然見他眉頭一皺又向後退去.哪有之前池中的色急樣兒?!她對著天帝抱拳一拜,聲音清脆利落:
“天帝陛下神力無邊,天人又講究仙姿禮儀,當時在池中水霧較大,我還不至於老眼昏花.若天帝已在湊足麵前闡明,我就姑且相信不是像您這樣剛正不阿的天人所為!”
碧落又想起來時與毗摩質的約定,小嘴一彎,又清了清嗓子說道:“隻是阿爹所說近些年我阿修羅道走失不少修羅女,此事千真萬確。您剛才當著佛祖麵前立表清白,保證天族不會做如今日這般卑劣之事,我想日後更不會有誘拐阿修羅女這樣齷齪之為!既然今日修羅道被天道邀約共參佛會,也全是與佛陀給的緣分.....我道英明的毗摩質王,您說是嗎?”碧落已將意圖透露的明顯,隻將後麵的話扔合適的人說.
毗摩質大腳一踏,站在碧落身邊,看著麵前的帝釋天,這人一身的百花香濃烈芬芳,明黃的袍子顯然重新更換,一頭黑發打理的光華,離近一看,天帝頭上的白玉簪將他還濕潤的發箍的緊緊。
......他頭發也濕了!
同樣濕潤的頭發,毗摩質立刻想到是碧落與帝釋天一起落入水中,他眼裏已經硬生生的聯想到碧落在水中受到的欺辱.如今還要為了大局冷靜對峙.毗摩質連忙壓製心中泛起的焦躁,和說不出的壓抑:
“哈哈哈!帝釋天,你我近萬歲不比一個女娃來得通透!如碧落所言,今日就當著當佛祖之麵,我阿修羅道與天道立約----阿修羅道從此不因小事再引紛爭,但若天道出現不仁不義的齷齪之行,另當別論,那樣也不配為天上神仙!還不如讓出彌須山界!”
"哈哈哈,毗摩質大王說得好,天道今在佛祖麵前立約,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出現你口中所說誘拐女子奪人瑰寶之事!但若阿修羅道肆意挑事作亂,定是阿修羅道生來頑劣粗鄙更是毗摩質王您管理無方!到時不如將你阿修羅族收編我天人旁支!有"帝釋天收起麵上的和煦,黑色眸子緊盯著毗摩質的臉。
“南無阿彌陀佛,今日兩道立約相互約束,減少紛爭是好事也。”文殊菩薩向著如來輕點頭顱,畢竟兩方停戰,人界才能減少異相,四方平安。
如來佛祖右手一張,一個卍字符印閃著金光懸浮在毗摩質和帝釋天中央,兩人額頭上金光一閃,分別幻化成白色和碧落色的水滴,兩色水滴在空中相融成一朵淡藍色蓮花,卍符旋轉起來,像孩童手中的風車,一下子就將淡藍色蓮花卷了進去。吸入蓮花的符號閃著金銀藍三色光芒又飄回如來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