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說!”
“德納瑞!你與眾生交易我知,如來不知嗎?如來一直知道你每一筆交易, 因為什麼也清楚的很!你的事不是秘密!”
“好!好!既然他知道,他知道我要在他寂滅時奪得佛位?他為何不緊張,幾千年沒見他有任何行動!倒是看你和黃點相遇投放一隻白狐狸?!”
“如來出手,帝釋天也會動作。我原以為一生都不會再找到她…”
“嗬嗬…你可是南天王…嗬嗬嗬,曾經仙藥神水多了去了,放到凡間當苦行僧卻不留些神仙藥…三頭蛇再有修為這稱不上靈獸,就算吃了那苦膽也是凡間的毒而已…哈哈哈!哈哈哈!你般若苦為五鬥米折腰!哈哈哈!凡間的蛇毒,你解不了!你是般若苦,為一顆最低級的仙藥,求我!?”
“救她…”般若苦摸著黃點硬挺的毛發隻有一個救她。
閻王彎著肚子笑得抽抽,耳邊一聲一聲的“救她”,閻王更是笑得眼淚直流。
“救她?我救黃點,誰來救子無!?誰來救子無?!”
閻王抹去眼淚,指間拿一顆白色的藥丸塞到黃點的嘴裏。
般若苦住了聲,他抱起黃點轉身撕開空間:“德納瑞,若我能拿到因果律算還你情誼…若不能,下輩子也許會下地獄,我會找到你的子無告訴她,你一直愛著她。”
“般若苦…在你問我要碧落下落時便許下下地獄。現在我補充一句,若我不能成佛,你又是命定的菩薩,你就去地獄渡她,讓子無少受苦痛…”
“菩薩?我不想做菩薩…我也不會是菩薩…”一聲歎息後,般若苦撕開虛空踏入離開的雪域。
方小魚蹲在二黑身邊,眼巴巴的看著紫色的光罩,般若苦帶著黃點已經離開三個時辰。
子夜來臨,紫色的月亮,紫色的樹林,紫色的篝火…還有從空中落下的般若苦。
“黃點!”小魚蹦起來迎上一人一獒:“怎麼樣!毒解了沒!毒解了沒?!”
白狐狸跳到般若苦肩膀上,撒嬌的舔著般若苦有些疲憊的臉。
“小魚…黃點交給你了…”般若苦將黃點放在方小魚懷裏。又將白狐狸踹回了懷裏。
“碧落,你等急了…餓不餓,恩?”他掃著白狐狸大大的耳朵,眼裏是滿滿的溫情。
“呸呸呸!見色忘義!見色忘義!”
“方小魚,我們分道揚鑣吧。我找到了碧落,會離開這裏…”
“神僧!你覺得我們稀罕你!”方小魚躺在兩隻獒犬中間鼻子哼哼唧唧。
紫色的月亮讓人憂傷。
她昏昏沉沉的走在滿是荊棘的路上,她走了好久,腳下被軋的血肉模糊。可是她不能停下,要是停下…要是停下…就…就…就怎麼樣了?她是誰,?為何要不停奔跑。
四處是荊棘,沒有路,黑壓壓的一片讓她心裏喘不過氣來…
斑…
斑…
斑什麼?
有三個字呼之欲出,卻又半半拉拉的說不成個兒。
荊棘叢那有一道紫光,她貪婪的看著紫色的星星點點。白嫩的手抓上去,撥開一層一層的針刺枝幹…疼啊,疼!可是紫光太誘人,看到它心頭的壓抑便少些…
斑…
斑…
她擠進去,針刺入了皮膚…疼…紮入了心口肉…疼。
般若苦!
她大叫一聲扒開荊棘叢。
前麵是金色的湖泊,一個光頭的人坐在紫色的蓮花上,他緩緩展開眼睛看著她一臉驚詫。
他飛來,像天神,寬寬的肩膀,高高的個子,琥珀的眼睛,薄薄的嘴唇。
他飛來了,卻錯過了她,直直向著自己身後奔去。
“碧落!”他輕輕喚著。
她木然的回頭,看著那高大的和尚抱起了一個銀發女子…他喊那人…碧落…
心口插滿了荊棘刺…她抬手又向裏按下…
真奇怪…不疼了…是夢!對不對…
“般若苦!般若苦!我才是碧落!我才是!”
和尚回頭,看她的眼神脆弱閃爍,可他卻說:“姑娘,你認錯人了…我怎麼會認錯…這才是碧落…”
她是碧落…我是誰!你告訴我!她手裏有一搓頭發,糾結纏繞…
“吾妻,我們結發…”她明明記得,他在溪邊抱著自己說過的話…
是夢嗎?一定是夢吧…
她緊緊捏著手裏的發,生怕那會不見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