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止水氣不過,扭頭向下瞪著扯著她的腳腕的罪魁禍首:“啊!?”
斑若苦似笑非笑的瞧著她由憤恨變成詫異、又從詫異轉為迷茫、再從迷茫變為羞澀、最後又從羞澀轉成焦急的臉。
“看來...你是認得我的!”斑若苦又一使勁兒,將她的身子拉到與自己齊平,然後他卻認真思量幾秒淡淡的問道:“我在哪裏見過你?!”
止水的心本就焦急,又驚斑若苦一定,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擠入心間,正當她想理順自己的思緒好好對這個眼睛長在頭頂、口出傷人話的南天王說句我不認識你時,他的自言自語又像軟刀子一樣劃過自己的胸口,又麻又疼。
“....放開!我沒空和你糾纏,我要找帝釋天。”
“帝釋天?你剛才不是要去輪回台?”他扣住她柔嫩的肩膀,像是一隻抓到老鼠的老貓,有閑情有實力和自己耗著。
“斑若苦!我告訴你,我要去救人!我朋友的命比回答你的問題珍貴!纏著一個醜女你不嫌,我還嫌你礙了我的眼!”很好!趁著現在將這冒出來的雜念斬斷,放開我,我的肩膀就不會燙的嚇人!
“斑若苦?你倒是認識我,還覺得我和你很熟?喊起了我的名...呃...”悠閑的老貓看著手中的耗資著急的撲騰,卻不想這耗子能伸出一腳直接揣上了自己的...男人最重要的部分!
“阿彌陀佛,請諒解,我沒時間和你多耗!”止水咬牙切齒,趁著斑若苦撒手之際點開四通盒飛身而入。
如今先回止族!回到止族找佛祖,告訴他今日所見,事情嚴重了,他不會不管!
想法永遠比現實來得虛幻。
她確實回到了止族中的閨房,卻沒想金光收入盒中時,她的身旁還站著斑若苦!完了!這不僅沒甩成,還將自己的閨房給暴露了!
“....你...”斑若苦額頭還冒著冷汗,但身為天王卻強忍著疼痛與滅頂的羞辱筆直的站著。
止水隻覺得自己身在一團亂麻裏,斬不斷理還亂,子無的事沒有結論,先碰到占自己的帝釋天,有拉著斑若苦回到了家!
冷靜冷靜,對!去子無身邊,到凡間多少可以陪著子無,告訴她夢裏有陰謀,不能沉迷!
女人沒有歉疚和恐懼反而突然鬆口氣的臉應在一雙琥珀眸子裏成了極大的諷刺,不自覺的他的後牙咬得緊緊,大手一伸將這個麵目不好看卻表情多變的人納入懷裏。
“啊?你幹嘛?我....”我,我......
止水的下巴被斑若苦捏在手裏,她隻覺得後頸酸痛,自己的臉對著一張放大了的俊臉。
呼呼...呼呼..他的鼻梁真高,鼻尖硬硬的低著自己的鼻頭,他的嘴巴在說啥?呼呼的熱氣讓她臉上的毫毛都在豎起,而身體竟然不自然的顫栗,興奮?害怕?激動?心驚?反正也是分不清又給自己加了一筆雜念。
“我見過你,在善見城的藍池!”斑若苦放下手,將臉扯回三尺,倒是止水還維持著仰頭之勢,呆傻呆傻的看著上麵的屋頂。
他想起來了?
止水眨眨眼,握著手向後退了三步,讓自己在這三步之內冷靜冷情!
他想起來了?我不是讓人過目不忘的美人,被這個人人追捧的高傲男子記起來,我就該興奮拍手?就該喜極而泣?
這句話,刺著止水敏感的心,當她再抬起眼角時,所有的心頭動蕩和浮躁表情全數壓在心底:“你記錯了,剛才是我急於奔走傷了你,我給你告歉,但你不該阻攔我的去路。若南天王沒有他事,我先走一步。”
斑若苦挑眉,從頭到尾,這女人就說是自己纏著她!嗬嗬嗬!好吧,還真有第一點自己糾纏的意思。又看她現在這副恨不得自己消失的神情,他又成了登徒子?
他可不是未經人事的傻蛋,她的所有神情表達的心思自己一目了然!她...還真是有點意思,卻也是第一個能入了眼睛能喘氣的活物!
“你是在找這個小東西?”斑若苦伸出食指,指頭上頂著一個古樸的方盒。這方盒很有靈性,此刻在斑若苦的手指頭上轉著圈圈。
“這是我的四通盒!還給我!”止水像兔子,一蹦達又跳到斑若苦身前,伸出手就要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