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母親的事呢?”
“自然有專門的人處理,失蹤案件也不歸我管轄。”徐尚羽道:“作為被害人家屬此時能做的隻有等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說著,他側頭看了寧蕭一眼。
“是不是覺得我很冷漠?”
寧蕭未回答。
“對於一個從出生以來就從未謀麵的母親,一個害孩子背負了十幾年痛苦的母親,正常人都會憎恨她。你是不是覺得,我此時恨不得甩掉她這個包袱,讓她直接從我眼前消失?”
徐尚羽說著自己的事情就好像在談論一場鬧劇,寧蕭聽著他的聲音,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我沒這麼說。”寧蕭道:“你又不是正常人。”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話逗笑了,徐尚羽輕笑一聲。“回警隊吧,我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處理。”
車逐漸駛往警局,寧蕭看著徐尚羽毫無情緒的側臉,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將自己的感情壓抑到這種地步,哪怕在此時也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應該有的情緒。徐尚羽就像是一個密封得嚴實的罐子。表麵上看起來沒有異樣,可不知道在哪一天,裏麵的東西就轟然爆炸。
看著異樣沉默的徐尚羽,寧蕭心裏悄然追問。
是不是你?
那天開槍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你?
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整個隊裏都忙作一團,今天連續發生的兩場意外,幾乎調空全部警力。尤其是對岸邊出現的那具無名女屍,上級極為重視,下了必須破案的指令。這更加讓一群刑警們忙得腳不沾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一抵達警隊,寧蕭就把徐尚羽拋到腦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鑒定科,直奔季語秋的工作室而去。
“季法醫呢?”在辦公室沒找到人,他在路上逮到了實習生於孟。
於孟因為上次弄丟了張瑋瑋的緣故,現在看到寧蕭還都心中有愧。
“寧、寧顧問!”他一張口就結巴了。“上回、回張瑋瑋的事,我真的……”
“季語秋呢?”寧蕭不耐煩地打斷他。
“我真不是故意弄丟你和徐隊的孩兒的!”
一緊張,於孟就口不擇言,說完了才發現不對,那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比牆還白。“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沒有說瑋瑋像你和徐隊的孩子!錯了,也不是,我是說大家都覺得你倆有奸情。呸,我這嘴巴,我、我我……”
於孟此時欲哭無淚,怎麼關鍵時刻自己嘴巴就罷工了呢?
還好寧蕭此時沒有心思和他計較。
“你隻要告訴我季語秋在哪裏,知道,還是不知道?”
於孟點了點頭。“知道。”
“在哪?”
“解剖室。”
甩手丟下這個二愣子,寧蕭直往解剖室趕去,再也不理睬在原地鬱悶的實習生。
他進屋的時候,正好看見季語秋手裏拿著一把刀,對著一個花季女子的胸膛戳了下去。寧蕭絲毫沒有大喊一聲刀下留人的意思,而是看著季語秋動完手,才問:“有什麼結果?”
那邊,季語秋已經把溺亡女屍大卸八塊,他翻出一塊不知名的內髒器官,查看。
“不是一般的溺亡。”
“哦?”
“凶手在水裏加了藥物,這種藥物會使人體器官衰竭,各項功能逐漸失去作用。”季語秋道:“一旦器官開始衰竭,人體會呈現各種病症。可以說,最後一刻,這個女孩承受著遠超過窒息的痛苦。她遭受的折磨超乎我們的想象。”
季語秋將內髒小心翼翼地放進女孩胸膛裏。“我希望你們能快點找出這個凶手,不然他會再次犯案。”
使用如此殘忍手段殺人的凶手,他的虐殺欲已經不是一兩條人命可以滿足了。季語秋懷疑這又是一個變態殺人狂,以虐殺為樂。
寧蕭沉默半晌。
“我不覺得,這是一個出於變態心理殺人的凶手。”
他眼睛看向鐵床上被分解的女孩,眼中掠過諸多思緒。
“也許,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殺人。”
滴答。
似乎是有水聲。
又像是,血滴落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猜謎時間到。
目前兩大謎題。
1、餐廳爆炸案的手法。
2、赫野去哪了?
哈哈,最後一個是逗你們玩的。
看來,暫時更新這篇文是沒有問題,不會被查水表。╭(╯3╰)╮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