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因為擺平男神而意氣風發的木央姑娘正巧碰上紅衣絮絮叨叨說著什麼白孔雀,出於好奇,便也隨口問了一句:“紅衣姐姐,你剛剛說的那隻孔雀,可是後山竹林那隻?”
聞言,紅衣一臉無奈地開口:“就是帝座的那隻白孔雀,聽說是從蓬萊靈山來的,帝座平日最是喜歡,著我們悉心照料,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什麼靈果也不願吃,還啄傷了前去喂食的綠蘿。”
木央湊上前一看,果然見綠蘿的手上星星點點幾個青中泛紅的印子,不禁火冒三丈:“姐姐不必擔憂,待我前去看看,定叫那丫的知道長了一張嘴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說完,疾步向後山掠去。
綠蘿一見,瞬時就慌了,她急忙向紅衣說道:“紅衣你趕緊去攔著,我這些傷倒不算什麼,帝座雖說平日裏對那白孔雀甚是喜愛,可對這木丫頭卻是真的往心裏寵,她若是出什麼事,恐怕帝座怪罪下來就不是往日抄抄佛經那般輕鬆了。”
紅衣一聽,頓時色變,慌忙疾步追去,綠蘿也不甘落後,迅速追上。
木央進得竹林,便看到一隻白孔雀在悠閑地踱步,潔白的翎羽像是飄散的流雲,襯著一片綠竹,更顯聖潔,看到她過來,它驕傲地仰起頭,一臉我是大爺不屑理你的樣子。
見此,木姑娘勾勾唇,邪肆一笑:“沒胸你挺那麼高幹嘛?”
白孔雀一聽這話瞬間炸毛,木姑娘更是嘚瑟:“我聽說孔雀開屏是為求偶,你莫不是看上我了,對我一見鍾情?可是我已經有帝座了呢,這可怎生是好。”說完還一臉為難地摸摸下巴。
白孔雀:“……”這無恥的女人到底是哪裏來的?轉念一想難道帝座這幾日不來看她竟是因為她,感覺到自己在帝座心裏的位置受到威脅,白孔雀怒從心起,以一股排山倒海的架勢就朝木央撲過去,彼時我們的木姑娘正沉浸在自己勝利的喜悅當中,對這一擊根本是防不勝防,所以紅衣兩人匆匆趕到竹林時,便見一隻白孔雀與水靈靈的木姑娘以詭異的一上一下的姿勢趴在地上,不待二人有所動作,地上的一人一禽瞬間動了。
木姑娘一巴掌拍到白孔雀的頭上,丫的,叫你襲胸,嫉妒也不帶這樣的,然後一人一禽便在地上滾做一團,不時傳來一陣孔雀的悲鳴,然後夾雜著木姑娘吃痛的抽泣聲,間或有細碎的發絲和潔白羽毛在空中飄落,又被飄起的塵土濺起,沾得到處都是。
在激烈的肉搏中,木姑娘終於抓住機會一把咬住孔雀的脖子把它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然後吐出嘴裏的白毛,“叫你咬綠蘿姐姐,你現在知道痛了吧?今天我定要叫你知道長了一張嘴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說著,她從袖擺裏拿出一個碧靈果直往它嘴裏塞,塞了半天沒效果,手上卻被孔雀啄了個遍,她一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有些惡狠狠地開口:“既然你這麼愛美,我便拔了你的尾羽,看你拿什麼來開屏。”說著心一狠手下一用力已是拔下一根白得絢麗的尾羽,正待再動手,忽聽耳邊一道勁風劃過,低眸時身下的孔雀已沒了蹤影 。
她倏一抬頭,便見一身月白長袍的男子單膝著地,正低頭細心查看孔雀的情況,然後側頭,一道流光挾著怒氣而來,瞬時奪過她手上的尾羽。
待紅衣和綠蘿回過神來,眼前已不見帝座和孔雀的身影,隻有木姑娘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地上,衣衫淩亂,沾著羽毛和褐色的塵土,墨發披散下來,遮住大半張臉,那樣狼狽,讓人莫名地心疼。
木央覺得手上一陣疼痛,卻是哭不出來,誰來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何帝座對她不管不顧,為何帝座那樣小心地抱著一隻孔雀,為何連她都隻是背背而已,為何她還沒一隻孔雀來得重要,明明之前那般好的,怎麼現在就好像變了什麼呢?有很多的問題要問,可她現在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