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共寢(1 / 3)

晚宴結束已是月上中天,由於後來賭氣似地吃了不少糕點,木姑娘幾乎是被刑大公子一路拖著走回太和殿的,至於為什麼不是背回去的,刑大公子表示木姑娘已經超過了他所能承載的極限。

所以說,木姑娘一進殿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紫檀木雕花的大床並攤成一個極限的大字的行為就不難理解了,當然,為了更具防衛性,她是麵朝下且細嫩綿軟的小手也是死死地摳住床沿的。

刑大公子似是不怎麼介意,他很是隨意地在床沿坐下,然後折扇輕搖,瀲灩的桃花眸裏滿是忍俊不禁的笑意,“我說,央兒,你這麼心急火燎地趕回來,竟是為了給公子我暖床的嗎?倒真是教我很是歡喜呢。”

聞言,木姑娘側頭,怒目而視:“你以為曲解成這個意思有用嗎?我告訴你,今晚這個床歸我了,你若想睡,門兒都沒有!”說來,有些少年人,不對,老年人還真是喜歡自作多情啊,木姑娘默默地想,她以後是不是還得把話說得再明白一些?

刑大公子對此卻是不怒反笑,他用折扇敲敲木姑娘傲嬌的後腦勺,見沒什麼動靜幹脆直接傾身湊過去,“我有說過,睡門?”

木姑娘隻覺得身後一陣迫人的冷香傳來,然後便有一道清淺的呼吸飄至耳邊,她白嫩的小臉幾乎是一瞬就紅了,想也不想就把頭埋到枕頭裏,悶聲開口:“那你就別睡了,反正我今天說什麼都不會分床給你的。”語氣中頗有一股公子崩於前她自床上不動的凜然。

他似是輕歎一聲,繼而開口:“我說,你莫不是生氣了?”

木姑娘其實很想點頭來著,然而想到自己一臉埋在枕頭裏不是很方便,便選擇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姐就是生氣了咋的,背一下都不願意,現在根本不想跟你講話好嗎?

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偏他還真沒辦法。雖是看不到她此時的樣子,但想來一定是嘟著嘴順帶費力地給他一個看不見的白眼。他卻似不死心,反而湊得更近了一些,“你若不說話,那我們就不要說了,直接就寢吧。”說完,微一拂袖一把把木姑娘攬到懷裏然後側身躺下。

木姑娘呆愣當場,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好好地就變成現在這個光景了,敢情她剛剛做的全是無用功來著?這廝壓根就不按常理出牌,敢不敢有一次是按照她的套路來啊?想到這裏,她略微掙紮一下,但刑大公子卻是抱得更緊了一些,微微用下巴蹭了蹭了她光潔的額頭,“央兒,聽話,別鬧。”

木姑娘在心裏吐血三升,丫到底是誰鬧啊?她說了給他抱的嗎?說了要跟他就寢的嗎?他怎麼就篤定她不會拒絕呢?雖是這樣說,但木姑娘心裏卻有一個邪惡的小聲音在叫囂:這樣一個豔絕天地橫掃六界的禍水,誰拒絕誰傻。所以說,一直奉行做什麼事都不做傻事的木姑娘隻是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就安靜了,但丫是一定不會承認她妥協的原因還有一個便是怕這廝又拿出那張讓她喪權辱國顏麵掃地抱憾終身的賣身契來傷口上撒鹽,那她就更該憂桑了。

見她難得地安靜下來,他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出顏那廝終於說了一句人話:對付姑娘家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的,用身體才是王道,適當的犧牲色相也是必要的。

此時九重雲霄之上的百花宮,正在盤點自己百花露庫存的出顏上神突然一個大大的噴嚏,他趕緊四下看了看,莫不是又有誰在惦記他這寶貝了?看來還得再換個地方才行。

過了好久不見他說話,木姑娘不禁抬眸,想看看這廝是不是就這麼睡著了,卻見他一雙瀲灩的桃花眸靜靜地看著自己,裏麵有的,是她看不懂的幽深,似是包羅了整個虛空的沉重。她愣了愣,有些幹巴巴地開口:“阿淵,你看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