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出行基本靠走的年代, 木姑娘萬分慶幸自己找了一個天上地下僅此一個妖孽腹黑但勝在實用的男人,看看人家一把風騷的桃花扇,都可以當做坐騎日行萬裏,相比起來,那些所謂的香車寶馬簡直弱爆了有沒有?
終於回到俗世喧囂,木姑娘隻覺得無比想念,她明媚的的月牙大眼看著前方一條碧色的河,疑惑著開口:“阿淵,你不是說要去北燕國的未央城麼?為何要在這裏停下?”
他一雙瀲灩的眸子隻平靜地看著那一頃碧色,爾後悠悠開口:“渡過這條秀水河,便是北燕的地界,在燕都以西的百花穀,便是未央城。”
木姑娘了然地點點頭,卻是一瞬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已經不隻一次聽到未央城,話說他帶她去未央城到底是幹什麼?
明明沒有側眸,可是他卻似能看到她的疑惑一般,淺笑著開口:“此前公子我幫你卜了一卦,根據種種跡象推算出,這下一個土靈,便是出現在北燕的未央城。”
聞言,木姑娘明媚的大眼一瞬彎成一條線,她幾乎是不待他反應便立馬抱住了他清瘦的腰,近乎乖巧地笑道:“阿淵,你真好。”
見她難得地主動,他也是忍俊不禁,輕聲說道:“再不對你好一些,被別人搶去可怎生是好。”說著,他不禁撫了撫她垂在身後的墨發,些微無奈地開口:“這麼大的人了,你怎麼總也學不會綰發,嗯?”
木姑娘卻是渾不在意,她不禁撇撇嘴:“才不大呢?我可是宮裏最小的了,倒是你,不知道多大的一把年紀了。”
“好,你最小,總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說著,似是想到什麼,他輕輕搖了搖頭,繼而開口:“央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馬上,便是我的墮凡期了。”
聞言,木姑娘搖搖頭,疑惑著開口問道:“阿淵,我都不知道什麼是墮凡期好吧。”他沒告訴她的事可多了去了。
他瀲灩的眸子一瞬悠遠,“這墮凡期,顧名思義,便是墮入俗世與凡人無異,也就是說,我大概,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都需要你來保護了。”
感受著他手下輕緩的動作,木姑娘隻覺得心上一顫,她幹巴巴地開口:“也就是說,你會一點法力也沒有,真的一點點也沒有?”似是不死心,她刻意加重問了一遍,然而看到他再次搖頭,她徹底不淡定,丫剛剛還說要保護她不給她受傷害的機會,結果呢?一轉眼就調換了角色,想她一個姑娘家容易嗎?
努力平複下內心裏的幾欲跳起來給他一萬個麼麼噠的衝動,她盡量平靜著問道:“大概什麼時候?”她必須得知道進度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不然到時候心裏落差太大木姑娘表示自己會崩潰的好麼?
看著她眸子裏明媚的憂桑,公子收起唇邊忍俊不禁的笑意,試探性的開口:“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
聞言,木姑娘不禁虎軀一震,這個難道還可以挑黃曆的麼?她近乎咬牙切齒地開口:“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把你找回來。”話說等來的不是橫掃六界所向無敵的靠山,而是一個手無寸鐵法力盡失的包袱,木姑娘表示自己很介意,特麼的就沒有一次是按照她的預想來,不過,為了這一份跨越種族與倫理、奮不顧身且堅不可摧的飛蛾撲火般的愛情,她姑且也就忍下了,畢竟,隻是暫時的好麼?
內心抑鬱的木姑娘正努力自我安慰著,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試探性的呼喚:“木姑娘?是木姑娘吧?”她幾乎想也不想就大聲吼道:“不是!她已經死了,我是央姑娘。”不錯,木姑娘已經被一場晴天霹靂般的愛情考驗嚇死了。然一瞬卻是反應過來,她丫的到底在說什麼啊?她近乎僵直著轉身,一眼看到身後一位五十來歲眼神疑惑衣著淳樸的中年大叔,她艱難地扯扯唇角,側眸看向身後一臉閑適的刑大公子,近乎惡狠狠地說道:“能不能別鬧,學我說話很有意思麼?懂不懂基本的人與人之間相處的禮貌,傳統的尊老懂不懂?”說著,似是為了加深效果,她還狠命地伸出小腳往他月白為底淺繡流雲的錦靴上重重一踩。不再看刑大公子的臉,她轉而笑得眉眼彎彎看向對麵的中年大叔,乖巧地說道:“沐大叔,你別介意,他自小便是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山裏,不懂如何與人打交道,這說話的技巧也甚是欠缺。是不是啊?”說著,她再次給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不言而喻就是你丫要是不好好配合我便把你這樣再那樣,考慮到今後的清白,公子頓了一頓,才有些艱難地開口:“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