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智如木姑娘看著掌心那顆墨綠的衍水珠,一雙明媚的月牙大眼笑得彎彎,果然是魔界司水魔君的法器,這馭水的靈力就是不一般。想著,她不禁起了調戲一下暗溪和青弦的心思,若是給他們來一場雨,不知道會不會如明霜那般狼狽呢?
許久不見木姑娘回來,暗溪也是有些詫異,他墨綠的眸子略微一偏,看了看那斜躺著的紅衣城主,似笑非笑地開口:“我說,阿花不會是拿著我那衍水珠走了吧?”
聞言,青弦妖冶的鳳眸微不可查地一斂,轉而沉聲開口:“你覺得你那勞什子的衍水珠抵得上先天土靈麼?再者,我家阿花可是個好姑娘,她沒回來,大抵是欺負明霜和驚雪去了。”說著,他不禁薄唇微勾,頗為無奈地笑了笑。
“不會吧,再怎麼說青狐一族也是久狐一脈數一數二的存在,血統尊貴且天賦異稟,不可能被個小姑娘給欺負的。”雖說是給青弦當侍衛,不過暗溪很清楚他們的來曆,也真是因此,他是絕不會相信蠢萌如木姑娘會欺負兩隻萬年的狐狸,盡管,他家明霜很單純。
“這個麼,自然是因為我家阿花很是能幹了。”說著,我們傲嬌的紅衣城主還很是囂張地笑了笑,妖冶的鳳眸幾乎彎成一條線。
聞言,暗溪卻是搖頭,頗為忍俊不禁地開口:“她到底是你女兒還是你女人,我真想拿個鏡子給你照照,此時哪裏還有半分魔族少尊的樣子,完全一個姑娘控。”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一個如此重色的人呢?
“如此,我便帶你出去轉轉也無妨的。”說著,青弦緩緩起身,閑閑地理了理那厚重的衣擺,爾後款款向殿外走去。
見此,暗溪也不耽擱,趕緊著跟在他身後,雖然說很是想念他家明霜不錯,不過,一個如此能幹的妹妹他也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人家擺平了六界兩大主宰是不爭的事實。
青弦走出殿外的時候,一眼看到不遠處鏤花欄杆上坐著的木姑娘,雪色的長發隨著旖旎的裙擺流瀉下來,腰間一枚血色的鳳羽幾乎有些灼眼,似是有些無聊,她閑閑地搖晃著小腳,那一雙青底百花的繡鞋在浮動的光裏氤氳著不知名的幽香。一雙明媚的月牙大眼不笑而彎,隔得遠,他看不清自己投射在期間的映像,但想來,也是帶著一種他貪念的專注。
木姑娘本來是等得有些不耐,卻在抬眸之際一瞬看到那步出大殿的紅衣城主,她不禁笑得眉眼彎彎,爾後晃了晃掌中那顆墨綠的衍水珠,“你們真是有夠慢的,衍水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木姑娘覺得,但凡是絕世美人,最美的時候應該是狼狽的,淩虐的美。
看著那個肆意的姑娘,暗溪有些不解,他墨綠的眸子轉向身旁的青弦,輕聲開口:“你不是說她去欺負驚雪明霜了麼?怎麼坐在這裏?”
聞言,青弦妖冶的鳳眸裏彌漫起一抹濃重的柔軟,爾後些微無奈地開口:“大抵是沒玩夠,便來欺負我們了。”
話落,似是為了證明他的說法,那坐在欄杆上笑得眉眼彎彎的木姑娘在兩人的視線裏輕輕托起那顆墨綠的衍水珠,緩緩往裏注入一絲微不可查的靈力,爾後輕聲開口:“喏,衍水珠,我們要節約用水,所以你一定要看準了,下雨就下在那兩個美人的身上,其他地方就不需要了啊。”說著,她閑著的一手輕輕劃過,不過一息之間,青弦暗溪的頭上就下起了淋漓的雨。
見此,木姑娘甚是囂張地一笑,爾後溫柔了撫了撫掌心的衍水珠,溫聲開口:“真是個乖孩子,姑娘我太喜歡你了。”這樣一個寶貝,她怎麼就沒有一個呢,木姑娘想,她以後也要她家妖孽的刑大公子給她一個拉風的法器,專門禍害比她漂亮的美人。
此時,暗溪才意識到青弦口中的欺負是個什麼意思,為了他傾盡魔界的風流美貌,我們的司水魔君暗溪很是機智地退回到殿簷之下,再看看前方那個一身紅衣已近乎濕透的青弦,連那飄散的墨發都連成一縷一縷的貼在那赤色之上,竟是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隻覺暗夜紅花,莫名妖嬈。
不過,也不愧是間水的傳承者,連他的衍水珠也能夠駕馭,那麼,或許她能夠找到太蒼令也說不定。
隔著一簾不甚厚重的雨幕,青弦妖冶的鳳眸可以清晰地看到對麵欄杆上那個雪衣姑娘明媚的笑,那樣囂張又肆意,那連珠似的雨砸落在肩頭,可他卻似是毫不在意,淺薄的唇,竟是不自覺地彎了彎。
見此,木姑娘隻覺心口驀地一緊,竟是有些不自在。她不自覺地握緊掌中的衍水珠,看了看雨中那一襲紅衣的城主大人,扯了扯唇角,然後拂袖召出那把繪著九鳳的青傘,小跑著到他身側,見他一身濕透的紅衣,木姑娘眸子一斂,爾後故作認真地開口:“喏,我其實就是試一試這顆衍水珠靈不靈,不過,你怎麼就不知道躲呢?”話落,木姑娘卻是有些心虛,她低垂了眉眼,心裏忍不住默默腹誹,丫就算是在她麵前上演那啥誘惑也是沒有用的,她已經沒得選了,善良如她,已經開始有負罪感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