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姑娘,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淋漓的鮮血,但對於刑大公子那揮袖間連山河萬頃都要湮滅成灰的不滅殺氣,木姑娘很是明智地表示,自己是女漢子,所以,隻能算是半個姑娘。
為了她捍衛六界蒼生的重任,也為了她叱吒九重天闕的未來,基於自己已經被出賣得所剩無幾的靈魂,木姑娘幾乎是一下笑得眉眼彎彎,她很是軟糯地開口:“阿淵,我很想你。”
然這次,木姑娘注定要悲劇了,因為她如此主動而露骨的告白,也僅僅隻是讓刑大公子周身的殺氣更甚罷了。
對此,木姑娘表示不解,她很是小心地回憶起自別離之後的點點滴滴,連標點符號都斟酌再三,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勾搭出牆的嫌疑,包括慘絕人寰且收效甚微的反勾搭,那麼,自家腹黑又毒舌妖孽且變態的刑大公子,是疑似抽風?
至此,木姑娘不禁縮了縮肩膀,爾後很是小心地走到他身前,看著那一雙陌生的桃花眼,她眉眼狠狠一彎,小手不自覺拉著他垂在身側的袖擺,甚是乖巧地開口:“阿淵,不要生氣。”
木姑娘隱隱覺得,這樣的刑大公子很是危險,可是,看著他那一身幾成實質的殺氣,她卻是心疼更多一些。
當然,木姑娘表麵再是鎮靜,也掩蓋不了丫內心的欲哭無淚,本以來會是郎情妾意的重逢,卻演變成如此血雨腥風,木姑娘深深覺得,她應該去未央城避避風頭。隻是轉念一想,如此禍水東引大抵很是不厚道,所以想想也就罷了。
看著她那一雙明媚的月牙大眼,再是無辜不過,可一想到不逆陰陽鏡裏那令自己幾欲焚心蝕骨的一幕幕,他隻覺期盼這麼久,第一個念頭竟是恨不得就此把她捏碎算了,已絕他紅塵苦短。
感受到他周身陡然一凜的殺氣,木姑娘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卻猝不及防被刑大公子一下拉到懷裏,他修長的手死死捏住她粉白的下巴,那冷寂的眸子倏地一笑,略微低啞著開口:“這麼不聽話,你說,我要不要幹脆殺個幹淨?”
這一刻,木姑娘隻覺那淩厲的殺氣讓自己透不過氣來,顧不得下顎那尖銳的痛,她很是勉強地笑了笑,爾後甚是軟糯著開口:“阿淵,你會嚇到我。”
聞言,刑大公子那無盡幽深的墨眸似是稍稍回複清明,看著眼前那一張明媚如花的小臉,他手下的力道不自覺鬆了鬆,爾後緩緩靠近,那秀挺的鼻尖輕輕觸碰到的她的,一下縈繞著不散的幽香,淺淡,但讓他發狂。
深深看著那一雙明媚的月牙大眼,他長眉稍稍一斂,似是漫不經心地開口:“這樣,便嚇到了麼?”
話落,他再也不給木姑娘反應的機會,一下吻到那誘人至極的一抹粉色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淩厲,那力道,讓人心驚。
沒有溫柔繾綣,沒有纏綿刻骨,這是一個淩虐般的吻,近乎撕咬,木姑娘感受著那彌漫著殺氣近乎發泄般的力道,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卻被他抱得死緊,唇齒間滿是血腥,還有那鼻尖氤氳著的馥鬱至極的冷香,讓她的大腦昏沉一片,恍惚間聽到一個冷厲的聲音:“若不想它未央城灰飛煙滅,就給本座老實一些。”
她被那話間鋪天蓋地的殺氣給震住,倒是沒有意識到,那霸氣十足的本座二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雙腿隱隱有些發軟站不住了,刑大公子才算是給了她喘氣的機會。
此時那淡如早櫻的唇,早已胭脂濃烈,那樣的嫣紅讓刑大公子眸間的些微瀲灩頃刻之間化作無盡的幽暗,讓人心驚,他啞聲說道:“怎麼辦,我有些忍不住,要欺負你了。”
直到被壓倒在那鏤花的床上,木姑娘才後知後覺,某人所說的欺負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