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纏綿一夕探花來(1 / 2)

雖然被汙蔑為無貌無德無能的三無人士而心有不甘,但是想想這也是間接否定了她以血肉靈魂來護衛天地眾生的可能,她也就不計較某人的措辭不當了。

想著,木姑娘甚是囂張地拍掉某人在她臉上作亂的手,爾後理直氣壯地開口:“注意尺度,再者,我豔絕紅塵的美貌豈是你三言兩語就可以抹煞的。”

聞言,青弦那狹長的眉梢略微一挑,爾後意有所指地開口:“放心,你家公子看不到。”

木姑娘下意識地握住袖間那一柄古樸厚重的不逆陰陽鏡,她明媚的眸子似是心虛地眨了眨,爾後故作鎮靜地開口:“你少揣測我的心思了,誰說我是怕他來著。”

丫的為什麼每一次她的偽裝都會被無情拆穿,難道她本質得如此表象麼?這不科學。

“不是麼?那就是我想多了。”青弦似是戲謔一笑,繼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來,你就不怕你家公子朝三暮四,移情別戀麼?”

聞言,木姑娘那笑靨如花欺霜賽雪的小臉徹底僵硬,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就是以拉家常之名行挖牆腳之實,好吧,一切罪惡的源頭皆是因著她無人可擋的美貌,但是,這不能成為他精神傷害的理由。

至此,木姑娘很不厚道地笑笑,爾後咧出一口小白牙,甚是一本正經地開口:“放心,即便如此,我是三,更是四,朝朝暮暮,那也得是我一個人。”

言罷,木姑娘內心也不得不佩服自己,這話說得很是內涵不是,然看到城主大人一瞬黯淡的眸光,她驀地便有些心虛了。

丫的她好像傷害一個純情老男人的心靈了,怎麼辦,她曾經寂寂如雪獵獵如花的城主大人,她曾經傲嬌風騷不可一世的城主大人,造孽不是,她如此心狠拒絕感覺就是一大業障,那她以後還能成就無上神業麼?

想到這裏,木姑娘不禁輕咳一聲,爾後故作老成地開口:“青弦,公子他天資愚鈍,做不來移情別戀如此高難度的創舉,但是你不同啊,你身家不菲,顏值堪誇,作為九鳳遺族,血脈尊崇,所以,這種事對於你來說簡直是零難度。”

聞言,青弦深深看他一眼,纖長的指尖狀似漫不經心地流連過襟口那纏綿的鳳羽花,不緊不慢道:“本主以前怎麼不知,你如此善解人意?”話落,他頓了一頓,繼而開口:“不過,難得你能夠認識到他與本主的差距,倒不至於笨得太離譜。”

雖說這話對於刑大公子來講很是不厚道,但是考慮到不被道德綁架,木姑娘很是明智地接道:“城主聖明,所以說,趁著你還年輕,趕緊著禍亂你魔界萬千少女吧。”

木姑娘默默表示,除開少女,少年也是可以的,相信暗溪那廝會很樂見其成。

許是她那懇切的眸光太具殺傷力,青弦妖冶的鳳眸淺淺一眯,他甚是隨性地曲起一腿,涼薄的指尖摩挲過眉眼,映著那細碎的日光,襯得掌心的紋路泛起炙熱的紅,淩亂得那樣分明。

見他沉默下來,木姑娘也不再多言,她很是乖巧地在他身側躺下,鼻尖暈染開那莫名熟悉的初雪的寒涼,自萬丈冰原挾著山水繁花而來,鋪作紅塵苦短。

片刻過後,木姑娘索性拽過某人那寬大的袖擺蓋到自己腰間,感受到他一瞬的僵硬,她訕訕道:“睡覺不蓋棉被有耍流氓的嫌疑。”

我們風華萬千的城主大人看了看那暗繡鳳羽錦衣妖嬈,聯想到棉被一詞不覺抽了抽嘴角,他無聲地把手擱到木姑娘腰間往懷裏緊了緊,爾後溫聲道:“我以為,你應該很在行。”

對於如此霸道的勾搭,木姑娘幹脆放棄掙紮,反正間接的肢體接觸並不能代表什麼,隻是,某人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對她善於耍流氓的汙蔑,話說她如此品格哪裏像是不矜持的人了?

不過,想到爭論之下某人大抵會以實際行動來詮釋動詞釋義,她也就不給他明目張膽占便宜的機會了。

再說了,口舌之爭非君子所為,雖然,她不是君子。

浮生半日,閑把貪歡,往昔百萬載沉浮,竟無此刻一分自在。

相思半袖拂雲過,纏綿一夕探花來。

時光靜好,但顯然有人很煞風景,木姑娘輕輕蹭了蹭身側的城主大人,爾後悄聲道:“青弦,你說,我的命格真的有紅顏禍水的潛質麼?”

聞言,青弦微不可查地一顫,似是淺歎一氣,他略微無奈地開口:“阿花,此處僅你我二人,無須壓抑自己的天性。”

見此,木姑娘隻覺一口老血噴出,但凡她的學曆不是胎教,都聽得出丫這是諷刺她故作矜持輕音軟語,所以,那她是不是就如他所願奔放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