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律忽然笑了，笑容冰冷到極致，如此殘忍，卻流淌過一抹饒有趣味，聲音更如最迷人的鬼魅，輕輕吐出：“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能讓你死了。”
季小染閉上眼睛，她幾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狂跳著，幾乎要跳脫出自己的胸口。
耳邊，再次傳來他好聽卻可怕的聲音：“比起讓你直接死掉，我更喜歡……讓你生不如死，那種滋味，會很銷魂！”
“你這個瘋子，變態！”季小染憤怒地瞪著他，眼中劃過一抹倔強又仇恨的厲光！
“唔……”下一秒，她的唇，已經被男人炙熱的力道狠狠堵住。
她所有的憤怒，委屈，反抗，全都被他堵在了嘴裏，最終隻能化為嗚咽的聲音，顫抖開來。
衣衫被撕扯開，她的柔軟，被他用一股幾乎要碎裂的力道折磨著。
季小染疼的忍不住低吟出聲，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恨你，我恨你！”她痛苦的大喊著。
他的聲音冰冷又殘忍：“痛不欲生了是嗎？季小染，記住這種感覺，這隻是開始而已！還有更痛苦的在後麵，你會慢慢體會的。”
她一陣痛苦的尖叫聲，劃破了凝固的空氣。
………
季小染睜著空洞的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她已經不在意黑夜還是白天。
她自從醒來之後，就一直這樣睜著眼睛，偶爾因為幹澀，而眨眨眼，卻像陶瓷娃娃一樣，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身邊，依然躺著那個昨夜折磨她很久的男人。
楚昕律還在熟睡，背對著她，呼吸聲格外炙熱。
她轉過頭，看到他的身子。
眼中的怨念，滋生的越發濃烈，一團團朦朧的水霧閃出絕望的氣息。
心中，恨意在盤旋著。
季小染鬼使神差地抬起被他蹂躪的青青紫紫的身體，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緩緩地低下頭，張開蒼白的唇瓣，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膀。
她越來越用力，直到咬破他肩膀上的皮，牙齒刺入他的肌肉。
帶有恨意的力道，讓她即便嚐到血腥味，也無法停止。
楚昕律在睡夢中，感覺到肩膀上的那一陣刺痛，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
他微微撇過頭，發現季小染在咬他的肩膀。
“老實點！”他的唇，有些蒼白，淡淡開口，像訓斥孩子似的，仿佛季小染不是在咬他，隻是趴在他身上而已。
換做其他人，或許早就疼的跳了起來，但是他的樣子，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滾燙的淚滴順著季小染的眼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血液從她的口中流出，順著他肩膀上的肌膚一滴滴落下，混合著她苦澀的淚水。
楚昕律微微皺眉，像是有些不耐煩，伸手一把將季小染推開，然後轉過身，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厲聲道：“你找死嗎？”
肩膀上尖銳的疼痛，令他有些煩躁。
季小染怨恨地瞪著她，她的唇上滿是他的血跡 。
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女吸血鬼，可是，卻毫無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