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圍的人，已經往這裏看了過來。
楚昕律跟季小染站在這裏，兩個人看起來很奇怪。
季小染更加奇怪。
可此刻季小染已經無暇顧忌別人的目光。
她已經夠痛苦絕望了，幹嘛還要管別人怎麼看待她呢？
“楚昕律，我腦子的確有問題，我病得不輕，可是你也病的不輕，我們兩個人都是瘋子，全是瘋子！”
季小染之所以這麼說自己，是因為昨天晚上，她不知自己著了什麼魔，心變得柔軟了許多，甚至不恨楚昕律了。
可是現在她恨自己，恨自己好了傷疤忘了疼，恨自己的愚蠢，就不該相信這個男人。
楚昕律別過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目光冷冷，隨後握住季小染的手，說道：“跟我回去！”
“你放手！”季小染一把甩開他的手，揚起手，在楚昕律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楚昕律瞬間頓住，眼中透著狠厲的光。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楚昕律沉默了幾秒。
他伸出手指輕輕在自己臉上觸碰了一下。
他轉過頭，望向季小染，扯了扯嘴角，目光越發的陰森，嘴裏吐出地獄般惡魔的聲音：“季小染，你找死！”
此刻，大廳裏，很多人都發現了情況不對！
當季小染伸手打楚昕律的時候，眾人更是吃驚不已！
所有人在看這場比電影還精彩的大戲，有的人甚至捂著嘴，就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睜大了眼睛。
大家低著頭議論紛紛。
整個宴會廳變得聒噪了起來。
季小染看到憤怒的男人，幾乎要吞了她似的，此刻她心裏沒有任何恐懼，有的隻是無盡的悲涼。
她冷冷的笑道：“沒錯，我就是找死，楚昕律，有種你殺了我呀，你這樣對我算什麼本事？”
“賤人！”楚昕律一把拽住她的手，臉上的憤怒凝固成冰川一樣的冷：“你究竟在發什麼瘋？”
季小染忽然笑了，笑容如此諷刺，冰涼又悲哀：“沒錯，我是賤人，我在發瘋，楚昕律，那你是什麼？一次又一次把我送給那些猥瑣的男人，這就是你楚大總裁的作風嗎？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此刻，季小染的眼裏，充滿了鄙視，不屑，憤怒，各種極端的情緒糾結在一起，產生一股濃烈的火焰。
楚昕律拽著季小染的手，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劍拔弩張，四目相對，幾乎要火山爆發似的。
大廳裏，有人想上前當和事佬，可是卻被攔著。
“別過去，那可是楚昕律，你去找死呀。”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呀？居然連楚總都難打！”
“誰知道呀，你看楚總的反應，這女人估計凶多吉少了。”
“找死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正在這時，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渾身狼狽，聲音更是醉意和怒火衝天，大喊道：“賤人，你居然敢算計我！”
是李少，他從洗手間那裏追過來了。
季小染轉過頭看到了李少，她皺了皺眉頭！隨後又看向楚昕律，冰冷的說道：“怎麼樣，看到了吧？楚昕律，你就那麼喜歡把我送給那些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