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伸手將她整個身子拉了起來，摟在懷裏，抱著她的姿勢像抱著孩子。
季小染悶哼了一聲，身子不舒服的在他懷裏挪動，似乎有些羞怯。
楚昕律將手裏的煙，摁滅，扔進了煙灰缸裏，捏住她的下巴，問道：“感覺怎麼樣，疼麼？”
“什麼？”
“我問你疼不疼。”他幾乎第一次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疼死我了，你別捏我的臉行不行？”季小染握著他的時候，想要將他的手推開。
楚昕律皺了皺眉說道：“我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我弄的你疼不疼？”
他知道自己每次都很粗暴，那樣的粗暴，是故意的。
可是昨天晚上，他每一個動作，都經過深思熟慮，小心翼翼。
他的話，讓季小染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一瞬間，那些羞恥的畫麵鋪天蓋地的鑽入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她臉紅心跳，連忙反駁的說道：“你就是一個混蛋，臭流氓，你是個強姧犯！”
“是嗎，季小染，昨天晚上你忘了自己的樣子？”
“夠了，你別說了！”季小染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些畫麵，是恥辱！
昨天晚上，她記憶深刻。
自己居然也情不自禁。
該死！自己情不自禁多少次了？為什麼會屈服於這樣的混蛋男人？
她恨自己。
楚昕律淡淡扯了扯嘴角，將季小染的手，從耳朵上麵拉下來，說道：“害羞了？”
這三個字，仿佛有些調戲的意味，但並非羞辱，就像是情侶之間，最普通的趣味。
可是在季小染聽來，無論楚昕律對她說什麼話，全都是在羞辱她。
她憤恨的瞪著她說道：“楚昕律，我恨你！”
“我知道你恨我，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楚昕律鬆開了她的臉，將她的身子扶正，讓她靠在床頭。
季小染揉了揉被他弄疼的下巴，怨念的瞪著他。
她不想跟他在一張床上，既然這個男人不走，那麼她就下床。
季小染剛掀開被子要走，突然，楚昕律拉住了她。
“不準走。”
”放開我，我要上洗手間！”
其實她不想上洗手間，隻是想躲著這個男人而已。
她以為楚昕律要刁難她，可是，破天荒的，他鬆開了她的手，眼眸溫和了不少，隨後說道：“去吧。”
季小染忽然覺得楚昕律有些奇怪。
昨天晚上到現在，這個男人似乎變了一點。
不，不是一點，是變了很多？對她好像沒有那麼壞，沒有那麼粗暴了，而且，順從了……
這一定是錯覺，這個男人怎麼可能順從她？這隻是他的偽裝掩飾而已，給她一顆糖吃，到最後，再狠狠的給她一巴掌！這才是楚昕律的風格！
季小染強迫著自己，不要相信他，咬著牙，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抓起了一旁的睡衣，穿上，躲進了洗手間裏，她在裏麵足足一個小時都沒有出來。
她小心翼翼的來洗手間門口，透過門縫看楚昕律有沒有離開。
看了好幾次，那個男人還是雷打不動的坐在床頭。
他好像在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