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染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身上泛起了一股灼熱，臉更是紅得厲害。
她抓住他的手臂，說：“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會找到我？”
季小染記得當時楚昕律好像是踹門進來的。
“碰巧而已。”
楚昕律隻是冷冷的拋出這個四個字，他似乎懶得解釋太多。
可是季小染心中的疑慮卻越來越濃。
“碰巧了？”
這可真夠巧的，碰巧的撞開門進來，難道不是特意趕來找她的嗎？
季小染心裏不知道是失望還是無奈，她也不想多問了。
無論楚昕律是因為什麼原因昨天晚上才找到她的，讓她陰差陽錯跟他發生了關係，這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楚昕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說道：“季小染，你剛剛自己都承認了，我昨天晚上幫了你，既然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要禮尚往來，你也得回報我一點什麼呢？”
“我什麼都沒有，怎麼回報你？我的身體你已經得到了，我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回報你。”
季小染不想跟他爭執，昨天晚上他是否幫了她。
這是一個無解的題，沒有答案，隻看個人怎麼想。
在季小染的心裏，這個答案是矛盾的，總之，她有些煩躁。
楚昕律鬆開她的下巴，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說道：“季小染跟我軟一點不行嗎？非要這麼硬骨頭？”
“不好意思，我不是小鳥依人的軟妹子，不懂得討好男人！”
“不懂是嗎，可為什麼我就是喜歡你倔強的身體？”他輕輕觸上她，包括她胸口上那一道，她自殺時留下的疤痕，輕輕按了上去，聲音忽然變得溫柔了許多，目光也變得平和：“這裏還疼嗎？”
這不是詢問，仿佛是一種關心，語調十分溫和。
季小染有一種錯覺，這仿佛是她的愛人在詢問她傷口還痛不痛，而不是一個殘忍的惡魔。
她有些慌，抓住了他的手，說道：“別碰我。”
似乎在努力克製著自己，她不想在心裏存著任何怪異的感覺，尤其是對楚昕律，她應該隻對他有恨，厭惡他的觸碰才對。
楚昕律微微垂下眸子，看著季小染抓著自己的手指，他將手指微微一曲。
季小染咬著牙，將他的手甩開：“你別碰我！”
將她甩開之後，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楚昕律，從他的懷中掙脫而出，到處找自己的衣服。
看著驚慌失措推開他的季小染，楚昕律微微勾起一抹笑容，隨後靠在床頭，抱著懷，慢悠悠的看著她，眼裏波瀾不驚。
不過片刻，傳來季小染的聲音：“我的衣服弄哪裏去了？你把衣服還給我！”
她身上裹著被子，找了一圈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這裏什麼都沒有。
“你的衣服已經被撕碎了，估計現在已經在垃圾場了吧。”
季小染瞬間無語。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用被子裹著的身體，無奈的坐在床邊，說道：“能不能借我一套衣服穿？”
“你問我要衣服？我哪來的衣服，你要穿我的西裝，我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