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染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為什麼天翰哥哥不看她,也不理她?
季小染坐了下來,擦擦臉上的淚水,顫抖的說道:“天翰哥哥。”
聽到聲音,瞬間,秦天翰抬起頭,臉上滿是錯愕。
看到眼前的女人時,他整個人如浴火重生,激動的站起身,大喊道:“小染。”
兩名獄警看他的情緒過於激動,立刻衝上前將他按住,大聲說道:“老實點,別亂動!坐好。”
季小染生怕他們傷害他,連忙對秦天翰說:“冷靜點,天翰哥哥。”
季小染的聲音仿佛有魔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鎮定劑,秦天翰一聽,立刻安靜了下來,乖乖的坐了下來,目光一直盯著她。
兩名獄警見秦天翰沒有那麼激動了,才鬆開他,站在兩邊,繼續看守。
季小染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哭著說:“天翰哥哥,你瘦了。”
“小染,我好想你。”秦天翰伸出被手銬銬著的手,試圖觸摸她。
剛剛之所以麻木,沒有看她,是因為他不知道來看他的是季小染。
獄警隻告訴他,有親屬來看他,他還以為又是那個女人,可是沒想到這一次是小染。
季小染也伸出手,可是兩個人中間隔著距離,誰也觸碰不到對方,隻能這樣眼巴巴的望著。
季小染無奈的縮回手,哭著說道:“天翰哥哥,對不起,這麼久才來看你,對不起。”
“小染,你不用跟我道歉,你能來看我已經很好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真的好想你。”
除了為季小染,秦天翰幾乎從未流過淚。
滾熱的男兒淚順著眼眶滴落而下。
兩個人的淚水和悲傷凝固在了一起,纏繞在整個探監室,空氣都變得憂傷了許多。
秦天翰狂熱的眼神,緊緊的凝望著眼前的女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消失不見。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季小染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盡量以笑容的樣子麵對他,說道:“天翰哥哥,我也好想你,這段時間見不到你,我每天都好擔心你。”
“小染,別哭,我會心疼的,千萬別哭。”他又怎麼舍得眼前這個女人為他而流淚?
她的眼淚就像刀子一樣紮在他心上,他舍不得。
季小染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點點頭:“好,天翰哥哥,小染不哭,你也不要哭好嗎?”
秦天翰點點頭:“好,我們都不要哭,好好說話,時間有限。”
他們彼此多麼希望為對方擦拭淚水,可是不行,他們中間橫著的何止是眼前的這張長桌,而是20年的距離。
兩個人擦幹了淚水,迎麵而笑。
季小染將身子往前挪,移動了一下,開口說道:“天翰哥哥。你在這裏過得還好嗎?”
她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麼,想了很久,最後隻能蒼白無力的說出這麼一句。
她知道,這簡直就是廢話,他又怎麼可能過得好?
季小染剛想說什麼,秦天翰立刻開口:“小染,你放心好了,我在這裏一切安好,隻要有你,我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