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染絕望了，她無奈的搖搖頭，“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
“你讓我相信秦天翰麼？”楚昕律的目光忽然變得冷冽了不少，“你這是在強人所難。”
“難道你就不是在強人所難嗎？你不隻是強人所難，你還說話不算數，明明說了什麼都相信我，以後什麼都聽我的，我讓你怎麼樣都行，可是現在呢？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嘴上說著相信我，可是你心裏都已經認定了我跟秦天翰上過床是不是！”
季小染的聲音越來越激動，說到最後她的嗓子幾乎破了音，喊出的聲音，楚昕律聽著耳朵都覺得疼，更何況是季小染的嗓子。
他衝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小染，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求你了，這件事情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我一定會更加好好的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
“我沒有受到傷害，我真的沒有受到傷害，你究竟讓我怎麼跟你說？楚昕律，你就不能動腦子想一想嗎？”
季小染好崩潰，她深吸了幾口氣，忽然想到自己現在不能激動，她還懷著孩子呢，她得讓自己鎮定下來，好好跟楚昕律說這件事。
她握著他的手，說，“昕律，你聽我跟你說，秦天翰他雖然怨我們，他恨我，可是我畢竟曾經跟他關係那麼好，他是不會舍得傷害我的，就像你舍不得傷害我一樣，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在那種情況下，不顧我的反抗把我給……那個嗎？”
季小染擠出一抹笑容，充滿期盼的眼神看著他。
可是楚昕律聽到她這番話，非但沒有情緒好轉，反而更加絕望，“小染，你忘了嗎？從頭到尾都是我強迫你的，你的第一次也是我強行奪取的，有多少次我在床上傷害你，把你弄得遍體鱗傷，痛不欲生，你哭著喊著求我放開你，你很痛苦，可是我就像一個野獸一樣，不顧你的感受，你難道忘了這些嗎？”
這一刻讓楚昕律覺得更痛的是，在這點上他竟比不上秦天翰那個男人！
至少秦天翰一開始從沒有強迫過季小染，可是自己呢？
現在想想，秦天翰不是好人，難道他楚昕律就是什麼好人嗎？他楚昕律從來都不是好人，而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他愧對的人太多了，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他對她造成的傷害，這輩子無論做任何事情都還不清了。
季小染：“……”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聲音也變得低落，“這麼說，無論怎麼樣你都不相信了，對吧？你就是覺得我跟秦天翰發生關係了，對嗎？”
“小染，我依然愛你，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他卑微道：“先不說秦天翰是不是強迫你的，哪怕是你自願的，我也不會怪你。”
瞬間，季小染驚愕的睜大眼睛：“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她揪住他的西裝，聲音咆哮了起來，“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怎麼可以？你知道的，我隻有過你一個男人，隻有過你，你居然這樣說，你好傷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