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他喚了一聲她的名字，目光有些哀怨，末了，他歎了一口氣，“如果你不想的話，那就算了。”
他趴在床上，盯著季小染看，目光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季小染見不得楚昕律這樣子，不然她總覺得會有罪惡感。
她低下頭，將目光也垂下去，避免與他眼神對視。
耳邊傳來楚昕律的聲音，“小染，這段時間沒見我，你想我嗎？”
他的話溫潤如溫暖的泉水，流淌在她的心間，敲打著她的心髒，觸及到了她心中最敏感的那一點。
季小染不知道自己哪個點被戳中了，她鼻子一酸，眼眶立刻濕潤了。
她多想告訴楚昕律，沒出息的告訴他，她想念他，日日夜夜都在想。
感覺到季小染在抽泣，楚昕律有些慌了，“對不起，小染，我不問了，別哭。”
該死，他又把這個女人弄哭了，混蛋，他怎麼這麼混蛋！
季小染抬起頭，擦了擦眼淚，“沒關係，你不用總是跟我道歉，反正你又不會改。”
季小染沒好氣的調侃了他一句。
楚昕律心裏又難過了起來，“小染，你還在怪我是嗎？”
“我怪你有用嗎？難道你不知道每一次我都會原諒你嗎？我看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季小染握著他的手，接著說：“昕律，我真的好擔心，如果有一天你把我傷害到極致了，我對你真的徹底失望了，我還怎麼原諒你？”
楚昕律的臉色驟然變得嚴峻，這一次他沒有再給她保證，驚慌失措的告訴她：他不會，他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這一刻。
楚昕律師嚴肅的認真對待這個問題，他堅定的說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你不會再原諒我，你對我徹底失望了，那麼我也就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我會用死亡來補償你。”
瞬間，季小染惱了，她皺著眉頭，疾言厲色，“楚昕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呀？”
她好生氣，甩開他的手，“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動不動就說死，很好玩嗎？”
她氣的不想麵對他，直接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楚昕律知道她在氣什麼，小染是太在乎他了，所以不想聽到這些話。
他伸手摟住季小染的腰，在她耳邊呢喃道：“小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好愛你，可如果有一天，你對我太失望，再也不會原諒我，再也不把我當成你的男人，那我隻有死路一條了，我現在隻為你而活。”
“你……”季小染好生氣，楚昕律的卑微，讓她氣不打一出來。
這男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隻為她而活，這話她聽著應該感動嗎？還是覺得可悲？
楚昕律是因為她而卑微。
季小染無奈的閉上眼睛，她又敗了，敗給這個男人了，她這輩子隻能栽在楚昕律手裏了，她知道楚昕律雖然時不時會讓她傷心難過，可是同樣的，她再也找不到比楚昕律更愛她的男人了，愛到連命都不要。
最後，季小染還是轉過身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