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染輕輕撫摸著楚昕律的頭發，說道：“昕律，我以前真的好恨你，可是我現在也好愛你，你總是有那種魔力，讓人又愛又恨的。”
楚昕律為她按摩腳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說，“小染，以前我是個大笨蛋。”
他低下頭一陣苦笑，喃喃道：“現在的我，依然是一個大笨蛋，你都無法想象我有多笨。”
他心裏苦澀。
如果他不笨，小染又怎麼會中毒。
如果他不笨，他們的孩子怎麼會被偷走？
如果他不笨，小染又怎麼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如果他不笨的話，他也不會跟小染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可不就是個大笨蛋嗎？”季小染並沒有安慰他，語氣反而有些調戲他。
楚昕律一陣苦笑，他垂下頭，輕輕為季小染揉著腳踝，柔聲問道：“感覺怎麼樣了？腳還疼嗎？”
季小染說，“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累，酸酸的。”
“那好，我多給你揉一揉。”楚昕律就這麼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為她捏著腳踝，為她揉腳。
季小染看到楚昕律這麼認真仔細的模樣，心中一陣感動。
忽然，楚昕律將季小染的小腳丫子抬起來了，低頭在上麵親了一口。
“哎呀。”季小染笑著將腳縮了回來，“你幹什麼呀？討厭。”
“小染，你的小腳丫真可愛。”
“髒不髒呀你，真是的，我不要你捏了。”
季小染將腳放了下來，她覺得很難為情。
可是楚昕律卻不以為然，倒是覺得很有樂趣，“小染，你身上每個地方我都喜歡，我不會嫌棄你的。”
“我嫌棄你好不好？”季小染像個生氣的小丫頭似的，撇撇嘴。
楚昕律起身坐在他身邊，摟著她的腰，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小染，我很喜歡你這樣天真無邪的樣子，你以前過的太苦了，很少看到你笑。“
季小染的眉頭輕輕皺了皺，被楚昕律這句話說的，有些哀傷，她抬起頭，目光迷離的盯著他，最後蜷縮在他懷中，乖巧的說道：“那以後你不要再做什麼事情讓我傷心了，我就可以多對你笑一笑，我就不覺得苦了。”
“小染，如果……”楚昕律的眸光忽然有些沉痛，他微微皺眉，將頭垂下，有些猶豫。
季小染疑惑的問道：“如果什麼？怎麼不說了？”
楚昕律笑了笑，“沒什麼，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又做什麼事惹你生氣了，該怎麼辦呀？”
“這麼不自信？”季小染紮眼睛，捏捏他的耳朵，說道：“如果你做什麼事讓我生氣的話，我就咬你耳朵怎麼樣？”
楚昕律溫柔一笑：”除了咬我耳朵呢，還想對我做什麼？“
季小染搖搖頭，“想不到了，隻想咬你的耳朵。”
“小染，你總是這麼寬容，總是這麼善良，總是願意原諒我，包容我。”
他再也找不到像小染這樣，願意包容他的女人了。
“昕律，你好奇怪，怎麼感覺你不開心，心裏有什麼心事嗎？告訴我。”
季小染心裏總是有些不安，楚昕律忽然這樣子，讓她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