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對不起。”
她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吻了一口：“都怪我不好，是我讓你傷心難過，可是你相信我，時間一長，什麼都會好轉的，你還有兒子在身邊陪伴你，還有那個領養的孩子，叫天晴，真好聽的名字，而我的身邊也有我的女兒陪伴，這樣是最好的結局。”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我隻問你一遍，求你告訴我實話，用你的真心。”楚昕律抓住季小染的手，抵住了她自己的胸口，“用這裏回答。”
季小染閉上眼睛，聲音有些發抖：“是我想要的生活，真的，否則我也不會告訴你這些，我就直接跟你走了，相信我。”
一個世紀的沉默。
終於，楚昕律開了口，他的笑容，格外淒慘：“好，我相信你，我什麼都相信你。”
季小染心裏越來越慚愧，她流著淚，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瓣。
楚昕律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吻。
最後，他忍著難受推開了她：“別這樣。”
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傷害她。
他對這個女人向來都沒有什麼自製力。
季小染搖搖頭：“昕律臨走前，我想最後要一次。”
楚昕律突然笑了，點點頭：“好，最後再要一次。”
他們互相擁抱著，親吻彼此。
突然，季小染想到什麼，推開了他：“等一下。”
“怎麼了？”
小染是不是後悔了？
他心裏很難過，“最後一次也不行了嗎？”
季小染看了一眼搖籃裏的孩子，說：“孩子還在這裏呢，我擔心把她給吵醒了。”
楚昕律揚起嘴角，笑容溫柔到了極致。
季小染臉有些紅，低下頭說道：“我們還是去隔壁吧，別吵醒孩子了。”
“好，我什麼都聽你的。”楚昕律直接將季小染橫抱了起來。
季小染嚇了一跳，緊緊抱著他。
楚昕律將季小染從這裏抱了出去，去了隔壁的房間。
他溫柔的將季小染放在床上，親吻著她。
季小染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最後的甜蜜。
她捧著楚昕律的臉，說道：“昕律，希望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好嗎？”
楚昕律心裏陡然一痛，不過還是點點頭，“我答應你，等你醒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他閉上眼睛吻她。
一室旖旎，彼此的眼淚，沾濕了床單。
……
不知過了多久，季小染從昏睡中睜開了眼睛。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這場溫柔，再怎麼小心翼翼，也守護不住，全都已經結束了。
季小染抓著被子，將自己赤倮的身子蓋住，從床上坐了起來。
旁邊的床單已經涼了，看來楚昕律已經走了很久了，她轉過頭看向窗外，天已經大亮了。
他們兩個，在一起一整夜。
季小染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去了隔壁房間，女兒還在搖籃裏，睡得很香。
季小染來了，楚暖突然睜開眼睛，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季小染趕緊將孩子從搖籃裏抱起來，熟練的給孩子換了尿片，然後喂她喝奶，一切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