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兵敗將丟盔棄甲,連滾帶爬的回去報信。
金毛懵裏懵懂被電話鈴聲吵醒,他接起電話,大動幹戈的罵道:“你他媽的屬耗子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大哥,不好了,出事了——”電話裏傳來淒淒慘慘的哭喊聲。
“什麼?快說。”金毛像是吃了清醒劑,整個人被這一消息徹底驚醒了。
“我們的人死傷無數啊,黑陽哥也死了——”
“怎麼會這樣的?”金毛驚詫的問道。
他就不信了,派出去二十人,前後夾擊,還對付不了一個啞巴和一個癡癡傻傻的女人。都是他媽的飯桶,隻知道吃幹飯!
“那條狼狗太厲害了,我們沒有還手的餘地——”
“一群廢物!”金毛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
他睡不下去了,趕緊穿衣出門,安排人抓緊時間去清理現場,該收屍收屍,該清理現場清理現場。好在那條路行人稀少,十天半個月都難得見到一個人經過,夜裏就更不用說了。
一定要把現場清理得幹幹淨淨,不留一絲痕跡。否則,被公安局揪住尾巴查下來,還了得!
金毛安排好一切之後,心中依舊忐忑不安,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再凶猛的狗,畢竟隻是一條狗,二十來個拿著砍刀的人還對付不了它?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麼紕漏,否則,吹破大天,他也不相信。
那條狗是他幫著顧遠山買的,買回來的時候,才一點點大,看不出來它有多大本事,多麼凶惡啊?不過,轉而一想,他也有小兩年沒去過那棟別墅了。顧遠山差人給它吃了什麼?讓它堪比野獸狠辣!
他坐不住了,天還沒亮,他就開車去了顧遠山家裏。
昨夜,酒有些過量,加上白折騰了半宿,顧遠山累了,回到家裏倒床就睡,這會兒睡得正香。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擾了顧遠山的清夢,讓他的心裏極為不快。他半眯著眼睛,趿拉著拖鞋,從樓上下來開門。
他拉開門,剛要發飆,豁然看到金毛神色慌張的站在他的麵前。
金毛閃身進門,直截了當的問道:“哥,你給你那條狗,究竟吃了啥玩意兒?”
“頂著月頭來,就是為這個?”顧遠山瞪了他一眼,直覺著這小子神經錯亂了。
“啊,不為這個,我跑來幹啥?”金毛一臉著急。
“跟你說了八百回了,那不是狗,那是獒犬,是境內最凶猛的犬。”顧遠山不以為意的說。
“它平日吃啥呀?”金毛瞪大眼睛問道。
“生肉。一天能吃七八斤、十來斤。”顧遠山倒了一杯水,端在手裏。
“哎呀,我的哥哥誒,你怎麼不早說?可被它坑苦了!”金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直拍大腿。
“你這是咋啦?神經叨叨的!”顧遠山這才認真的打量他,發現他的確不對勁。
“派出去的二十個人,死的死,傷的傷,沒一個完好的,都是你那條寶貝犬害的!”金毛抬頭望著他,心中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人呢?”顧遠山直直的盯著他。
“跑啦,人花花都見不到啦!”金毛垂頭喪氣。
“一群廢物!”顧遠山狠狠的罵道。
“可不咋的,二十個人真對付不了那東西?”金毛仍然在疑惑中徘徊。
顧遠山沉著臉搖搖頭,牙齒縫兒裏擠出一個字:“難!”
“我已經派人去清理現場了,吩咐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金毛說。
“很好。”顧遠山陷入了沉思。
楊智建領著娟兒跑了,這,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有些不敢相信。是什麼驅使他對自己病重的老母親不管不顧?難道說,他看上了娟兒?
這是他最不願意想的問題。顧遠山覺得自己有些變.態,隻要是自己看上的女人,一旦被別人看上了,他的心裏就會堵的發慌,就有一種強烈的,想要占有和報複的衝動。
“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挖出來!”顧遠山丟下這句話,抽身上樓去了,撇下金毛一個人傻愣愣的坐在那裏。
金毛看著他的背影,無話可說。找出來?說的容易,找出來了,又怎樣?那條惡狗咋對付?他還是習慣性稱呼那條藏獒為惡狗。
他抓耳撓腮,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顧遠山交代下來的事情,又不得不辦。倘若喜子沒有被派到監獄裏去對付黃廣宣,他可以把這件事情丟丟心心的交給他,保準能幹得漂漂亮亮。
唉——
金毛長歎一口氣,這一夜好夢就被這等破事攪和了!他越來越不明白顧遠山了,天下女人多的是,什麼樣的姿色沒有啊?要什麼樣兒就有什麼樣兒,幹嘛偏偏要跟那些女人糾纏不清。先是一個嫁了人的謝雨涵,這會兒又是死鬼馬栓兒的遺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