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狼這邊在哭喊,金狼和水狼在那邊也在驚呼:“木狼——木狼——醒醒,你醒醒——”
木狼悠悠睜開眼睛,艱難的說道:“我——我死不了——”
金狼和水狼鬆了一口氣,看著木狼滿身鮮血,想著他恐怕也和土狼一樣,逃不過這場劫難,謝天謝地的是,木狼還好好的能說話。
火狼抱著土狼的屍.體,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走過來,對金狼和水狼說道:“金狼,你留下來處理現場,不要留一絲痕跡!水狼,你送木狼去醫院。”
木狼突然坐起來,說:“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水狼扶木狼站起來,擔憂的說道:“你龜兒不要逞能,還能不能走哦?”
木狼試著走了幾步,還伸展了一下胳臂,踢了兩下腿,說道:“真的沒事,不要操心!”
木狼沒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垂著手腳,一動不動的土狼身上,他身上沾滿血漬的衣服,在風中輕輕擺動。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木狼,你陪著土狼,跟他說說話,不要讓他走得孤孤單單的!金狼、水狼,你們跟我一起把那輛車弄出來。”火狼找了一個安全、幹燥的地方,放下土狼,木狼踉蹌的走過去,坐在地下,拉起土狼的手,淚流滿麵。
木狼痛苦的說:“土狼,你一路走好,都是我害了你——我會給你報仇的,你放心,我找到他們的老窩了,我和兄弟們,一定會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木狼絮絮叨叨的說話,一邊說,一邊流淚,火狼跳上車,發動引擎,金狼、水狼齊心協力在車頭推,很快,汽車就可以動彈了。
一行人上車,火狼開著車往城郊跑,跑到一個冷庫,火狼對著後排被木狼和水狼扶著坐在中間,緊閉雙眼、紋絲不動的土狼說:“兄弟,對不住你了,委屈你先在這裏休息,等我們處理完事情,就帶你回雪狼穀!”
說完話,火狼下車,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開了冷庫碩大的鎖,金狼和水狼合力把土狼從車上抬下來,大家進了冷庫,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撬開木箱,把土狼的屍體放進去,而後,再釘上。
“兄弟,我們要去忙了,你就安安心心在這裏睡!”火狼領頭走出冷庫,大家都被凍得全身哆嗦,火狼回身鎖好門鎖,沉默的鑽進汽車。
……
火狼一撒手,簡冰就著急忙慌關上車門,汽車直行沒多遠,就拐彎上了另一條道兒,一溜煙就跑出十幾公裏。
簡冰漸漸從驚駭中回過神來,感激的看著紀閆鑫,問道:“大哥,你怎麼會突然出現?”
“我再不出現,等著給你收屍?阿坤和齊先生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紀閆鑫麵色冷峻,沉著的開著車。
簡冰不敢再多問,老老實實的回答:“早晨分開就沒見過他們,我去送補給回來,屋裏沒有人,我就出來找——”
“我都想不明白,你們一天到晚都在做些什麼,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個個還都渾渾噩噩的!”紀閆鑫目視前方,腦子與車輪一起飛速轉動。
簡冰靜靜的聽著紀閆鑫的數落,不敢言語,事實確實如此,還沒開戰,就已經亂作一團。
紀閆鑫見簡冰不說話,側臉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的臉呢,怎麼沒有了?”
簡冰以為大哥還在數落他,嗯哈兩聲,還是沒敢說話,紀閆鑫惱怒的瞪著他,說:“問你話呢,啞巴啦?”
簡冰這才恍然大悟,摸摸自己的臉,把遮陽板扳下來,看著鏡子中屬於自身的麵孔,驚愕不已。他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駱桓的那張人皮麵具弄丟了。
紀閆鑫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紀閆鑫直接把車開到了自己的住所,說:“你不能回原來的住處了,先在這兒呆著,我出去辦一點兒事。”
大半夜出去辦事,肯定是危險的事,簡冰這麼想著,壯起膽兒,說:“大哥,帶我一起去吧?”
“不用,你隻管睡覺,這裏絕對安全,養足了精神,明兒事情還多著呢!”紀閆鑫一把把簡冰推進門裏,迅速關上門,從外麵反鎖。
“大哥,你開門啊,帶我去吧!”簡冰隔門喊道。
“既然叫我大哥,就得聽我安排,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睡覺,放心睡,等我回來叫醒你。”說完話,紀閆鑫轉身離開。
聽著有力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簡冰無可奈何的在屋裏走動,察看有沒有出去的方法。
找遍了所有的門窗,都像牢籠一樣,讓簡冰插翅難飛,他隻好放棄了掙紮,倦怠的靠在沙發上。
大哥命令他睡覺,可是,簡冰睜著沉沉的眼睛,大腦裏亂七八糟,根本就無法睡著。
……
回住處的路上,火狼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恐怕得連夜將那六十名弟兄轉移,在金都這個底盤上,有人想要一鍋端了六十個人,絕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