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一聽火狼的話,頓時高興的說:“老大的婆娘就在後麵的車上,不信你們自己看!”
金狼聞言轉身,跪在坐凳上往後看,喜悅的喊道:“火狼,車上真的有個女的!”
齊宏得意的說:“看嘛,我沒騙你們吧?搞不好啊,老大的娃兒也在車上!他媽媽不會舍得丟下他——”
“開車的是哪個?”金狼問道。
“那個人是個啞巴,叫楊智建,他喜歡老大的婆娘,老大不高興得很!”齊宏不再害怕,變得健談,有問必答。
火狼聽著齊宏的話,心中舒坦,也沒白忙活,誤打誤撞抓回來一個活寶,他一直住在山上,肯定對幫裏的許多秘密知曉,從他的嘴裏,能套出不少有用的東西。
“老大的婆娘喜歡哪個?老大,還是啞巴?”金狼心情大好,跟齊宏開起了玩笑。
“我咋曉得,這個問題,等你抓住她,直接問她嘛!”齊宏眨巴著眼睛,看著金狼。
“老大手下有好多弟兄,你曉不曉得?”金狼切入正題。
“多得很,我其實也不曉得!”齊宏說話的時候,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
“老大為啥不殺了後麵車上的男人,那樣一來,不就沒人再敢跟他爭婆娘了?”金狼的問話總是東拉西扯,讓齊宏應接不暇。
“楊智建救過柱子的命,老大咋可能殺恩人嘛!”齊宏說話沒精打采,不用擔驚受怕,眼皮打架了,睡意又席卷而來。
“你瞌睡了就睡嘛!”金狼看著耷拉著眼皮的齊宏,說道。
金狼心想:該問的問題都問了,暫時用不著他,不如讓他老老實實睡覺,我和火狼還可以商量一下,咋樣把後麵車上的女人和娃兒抓住!
“前頭要分路了,不如分路前堵住他,不然,讓他跑到前頭去,不好追。那男人車技不錯!”火狼說。
“還有比你車技更好的人?”金狼看了看火狼,表示不讚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貌相的人多了!”火狼並不是謙虛,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車技不一定是楊智建的對手,至於功夫,那就不好說了。
“好,那就堵住他們,我就不信我們兩個鬥不過他一個人!女人、娃兒是他的拖鬥,我們可是一身輕!”金狼自信滿滿的說。
火狼沒有說話,在心裏琢磨著何時突然停車,讓後麵的車措手不及。
火狼加快了速度,奇怪的是,一直緊追不舍的車,卻放慢了速度,兩輛車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
金狼轉身盯著後麵的車,突然大喊:“不好,他們鑽進林子裏了!”
金狼突然來了個急刹車,把沉睡中的齊宏甩得飛起來,撞在駕駛座後背上,又彈回去坐好。
被嚇醒了的齊宏大驚失色,捂著疼痛的額頭,驚恐的望著金狼。
火狼迅速倒車,金狼惡狠狠問齊宏:“後頭是不是有路?”
“我不曉得!”看著金狼又露出了凶相,齊宏的心又懸起來,沒著沒落。
“你他媽的,一問三不知!”金狼伸手想打齊宏,卻被他躲開了。
火狼看到了被車輪碾過的痕跡,跟著開進林子,加大碼力,窮追不舍。
不一會兒,火狼就隱隱約約看到了像螢火蟲一樣移動的車尾燈光亮,初略估算,起碼距離五公裏以上。
“他媽的,狗日的在飛!”火狼氣急敗壞的罵道。
齊宏突然明白後麵的車跑了,心中不免擔憂,自己被放走的願望恐怕要落空了。他不敢再說話,心急如焚的望著前麵,希望兩輛車的距離能縮短。
……
夏津鍾一路上都在飆車,雖然孤身一人,他還是希望能夠追上前麵的兩輛車,與敵人廝殺戰死,總比被大哥打死、被內疚折磨死要光榮。
無論夏津鍾怎麼追,一路上都是黑燈瞎火,根本就看不到一點汽車燈光。他懊惱的想:“開車的人技術真他媽的好!”
追不上劫匪,夏津鍾也隻好做罷,開始考慮見了大哥該怎麼說?實話實說,不被大哥打死,也會被坤哥、簡冰哥打死。
唉——夏津鍾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橫豎都是死,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夏津鍾認為自己死不足惜,覺得愧對大哥和坤哥的栽培,說良心話,大哥真的是好大哥,而他這個做兄弟的,差勁到了極點。
汽車開進金都城,夏津鍾就犯難了,幫中在城裏的勢力都是秘密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哪裏活動,更不知道該到哪兒找大哥和坤哥他們。
夏津鍾焦頭爛額,無奈的情形下,決定去賭場碰碰運氣,若是能遇上一個熟識的幫中兄弟,說不定難題就解決了。
夏津鍾開著車在街上轉悠,看到賭場就進去轉一圈,然後失望的出來,繼續周而複始,一次又一次的輪回,折磨得他絕望了,他無奈的看了看時間,淩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