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狼口脫險(1 / 2)

石子兒鑽進灌木叢,引得灌木劇烈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響。柱子縮在娟兒的懷裏,驚恐萬狀,娟兒緊張的瞪著大眼睛,顫悠悠的扒開灌木,朝外張望,卻什麼也看不到,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灌木搖晃漸漸減弱,林子裏無風,顯得十分安靜,娟兒能聽到自己和柱子急促的呼吸聲。

楊智建尋思著娟兒和柱子一定是不確定是他,而不敢做聲。他全身上下摸索了一下,萬幸地從身上摸出了打火機,會心的笑了。

楊智建撿來幾根幹樹枝,篷在一起,用打火機點起的篝火,頓時,林子裏一片光亮。

突然見到了光亮,娟兒有些欣喜,又有些膽怯,猶豫著不敢輕舉妄動,柱子充滿好奇,壯起膽兒扒開灌木,往外窺視,激動的從娟兒的懷裏掙脫出來,喊道:“媽,那是我師父!”

娟兒喜出望外,經曆一驚一喜的折騰,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也動彈不得,柱子看看呆若木雞的娟兒,衝著外麵喊道:“師父,我們在這兒——我們在這兒——”

楊智建聽到聲音,急忙衝過去,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娟兒,娟兒突然撲在他的懷裏,痛哭流涕。

柱子看著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裏不是滋味,擔心著自己的爸爸、媽媽不能在一起,那樣的話,他還是有媽媽沒爸爸,有爸爸沒媽媽的可憐孩子。

哭過之後,娟兒揚起梨花帶雨的臉,望著楊智建破涕為笑,楊智建的心微微顫抖,多想擁吻她,卻竭力的克製著。

片刻,娟兒放開抱著楊智建的手,拉著柱子,三個人一起走到篝火旁邊,柱子始終悶悶不樂,替自己的父親感到悲傷!

娟兒定了定神,問楊智建:“剛才是車翻到懸崖下麵去了嗎?我——我們好擔心——”

楊智建笑了笑,用肢體語言表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望著楊智建,娟兒的心裏感到安全、踏實,這種感覺,是從馬栓兒那兒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娟兒覺得,自己就需要眼前這種男人,雖然無權無勢,但可以給自己和柱子安定的生活。想到這些,娟兒的臉不由得變得緋紅。

此刻,楊智建非常的安心,從今往後,所有的人都會以為他們死了,娟兒和柱子從此安全,不會再有人處心積慮傷害他們。

徒步行夜路不便,也不安全,楊智建估摸著敵人已經走遠,這裏應該是安全的,他決定就在這裏等待天亮,分辨好方向再趕路。

娟兒問道:“我們不走了嗎?”

楊智建點點頭,雙掌合並,做了一個睡覺的動作,娟兒會議的點頭,對拖著下巴,一臉不快的柱子說:“柱子,累了就過來靠著媽媽睡一會兒!”

“我不累。”柱子別過臉去,不願意搭理娟兒。

娟兒尷尬的看了看楊智建,微微低頭,看著隨風搖擺的火苗發呆。楊智建注視著柱子的側麵,若有所思,他很清楚,柱子是在替自己的父親抱不平。

楊智建心想: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也可以改變一切,終有一天,柱子會在朝夕相處的平凡生活中漸漸接受一切——

楊智建最為在意的,還是娟兒的心意,其他的對他來說,都是小事一樁,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開口說話,把自己內心的話明明白白的告訴她。

縱然,哪怕是娟兒不接受他的感情,楊智建也會不離不棄的守候在她身邊,保護他們娘兒倆。

沉思片刻,娟兒突然抬頭說道:“都睡一會兒吧,天亮了還得趕路。”

楊智建點點頭,指了指柱子,娟兒起身走到柱子身邊,挨著他坐下,摟他在懷裏。柱子沒有反抗,又不想說話,經曆興奮、驚嚇、難過,困倦襲來,不一會兒,他就在媽媽的懷裏睡著了。

娟兒也漸漸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睡著了。風平浪靜的山林突然起風了,山風呼呼,楊智建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披在娟兒的身上。

楊智建默默的注視著沉睡中的娟兒和柱子,不肯合眼,他要成為他們的守護神,讓他們睡得更加安穩。

……

紀閆鑫瘋狂的飆車,心神不寧,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出了意外,除了痛苦,還有深深的自責——願意傾盡一生去保護的人,卻沒能保護好,他無法原諒自己。

此刻,紀閆鑫不知道自己想把車開到哪裏,心中充滿了憤恨,他隻想把雪狼穀的五大金剛揪出來,救出娟兒和柱子。

紀閆鑫在心中狠狠的罵道:“雪狼,你最好保佑我的老婆、兒子平安無事,否則,老子必定血洗雪狼穀,讓你雪狼變成血狼,你隻能怪你那不長眼的五大金剛,做人、做事不講江湖道義!”

簡冰開的車壓根兒跟紀閆鑫的車不在一個檔次,他費勁全力也沒追上,剛開始還能遠遠的看到一丁點兒車尾燈的光亮,後來就什麼都看不到,徹底跟丟了。

夏津鍾坐在副駕駛座,哀傷的看著麵色鐵青的簡冰,欲言又止,反複幾次之後,還是忍不住問道:“簡冰哥——這下咋辦、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