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飛來橫財(1 / 2)

經過兩年多采礦、淘金,除過工人工資,原本積攢下了一筆錢,華子老家遭了旱澇之災,顆粒無收,整個村莊陷入了艱難境地。

齊雲和紀閆坤背著華子一商量,將所有的錢都買成了糧食、種子,親自送去,以幫助鄉親們渡過難關,重燃信心。

鄉親們從今往後對華子刮目相看,感恩戴德,對華子父母更是無比敬重,照顧得很周到、體貼,感謝他們生養了一個好兒子,關鍵時刻救大夥兒出苦海。

那邊日子好過了,這邊卻陷入了窘迫,很快,連日常開支都成了問題,夥食一落千丈,大家怨言百出。就連華子,也因為飲食不好頻頻發牢騷,甚至出言不遜,懷疑齊雲和紀閆坤私吞了那筆錢。

紀閆坤忍無可忍,本想好好教訓華子一頓,將實情和盤托出,卻被齊雲製止。齊雲私下裏勸紀閆坤:“背個黑鍋有啥大不了的?難道,你想讓華子背著包袱過一輩子?”

紀閆坤深感齊雲說得有道理,自打那次‘還債’之後,他就對齊雲的話言聽計從。紀閆坤也很容易想明白,自個兒跟齊雲做這些事情,並非是想讓華子記他們一輩子的恩情。如若,是因為欠人情而做兄弟的話,人情債還完的那一天,兄弟情分就盡了。

齊雲和紀閆坤不想苦了兄弟們,因此才出了山穀,想辦法籌錢。豈料,原本走去就取的玉器,不翼而飛,兩人撲了個空。

經過大本營舊址的時候,紀閆坤再次提議:“先生,咱們不能餓著弟兄們,還是先挪用大哥的財物吧?”

“容我再想想,咱們先回去!”齊雲麵容冷然,不容反駁,紀閆坤隻好乖乖的跟著返回後山。

立在紀閆鑫的墓碑前,紀閆坤一臉憂傷:“大哥,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你究竟在哪兒?放心吧,我和先生一條心,再難,都能熬過去!”

齊雲忙著朝樹上拴繩索,他得等紀閆坤先下去,他才收了繩索,徒手下穀底。

“大哥,再難,我們也不會去求簡冰,他已經變了,不再是當初那個值得信任的好兄弟——”紀閆坤還在喋喋不休,齊雲喊道:“你不下,我可收了繩索下去了?”

“先生真是霸道,就連跟大哥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也得說一半、留一半!”紀閆坤嘴裏埋怨著,腳下卻乖乖的移動。

“好好幹,幹不出個名堂,咱們都無顏見你大哥!”齊雲親自將繩索拴在了紀閆坤的腰間。兩年多來,他倆時常從這裏上上下下,非常熟悉。

紀閆坤下到穀底,齊雲站在崖邊出神,不由得深思:我終會老得動彈不了,到那時候,阿坤怎麼上下?人為阻止弟兄們出穀,也不是長久之計,時代在發展,我們總不能永遠采用笨辦法采金,要與時俱進才行!這次遇金融危機就是個實例,倘若產量高,又怎會搞得身無分文。等經濟好轉,第一時間解決行路難的問題,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弟兄們該留下的,自然會留下!

紀閆坤站在崖底,仰望峭壁,左等右等,不見齊雲的身影,頓時心中慌亂,深怕齊雲一走了之,從此,他們就真的與世隔絕了——

在看到齊雲的身影出現在峭壁上時,紀閆坤又不免罵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看到齊雲和紀閆坤兩手空空的回來,盼了幾日的眾人大失所望,情緒低落,頓時萎靡不振。

齊雲沉著臉走進山洞,在那些剩下的木箱子旁翻翻找找,這些木箱子,裝著棉衣、被褥,都是些過冬的必需品。

齊雲想著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興許,哪個箱子裏還裝著吃的,被他們忽略了。

紀閆坤拿著鐵鑿跟過去,一個箱子一個箱子撬開,又合上。突然,齊雲和紀閆坤都怔住了,薑黃色的被褥邊,居然躺著幾張百元大鈔,很是紮眼。

許久之後,紀閆坤抖開被褥,百元大鈔如同下雨一般,源源不絕的落下來,他的心一陣疼痛,丟下被褥,將木箱子再依次撬開,將裏麵的被褥、棉襖扯開,無一例外,一樣落出鈔票。

紀閆坤踉踉蹌蹌的走過去,靠在木箱上,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豁然明白,簡冰這是早就給自個兒布好了退路。

齊雲深吸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當初作出了正確的選擇,阻止紀閆坤投奔簡冰。

紀閆坤抬起頭,悲傷的望著齊雲,希望能從他那兒得到一絲安慰,齊雲卻冷冷的說:“喊他們過來,清點入庫,明日再去城裏采購物質!”

“都進來。”紀閆坤扯著喉嚨厲聲吆喝,所有的人都衝進洞裏,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地上鋪滿了百元大鈔。

“撿起來,華子和蔡駿陽負責清點,誰敢私藏,謹防老子剁了他的手!”紀閆坤陰沉著臉,朝洞外走去,眾人無人敢吱聲,蹲下身子,開始撿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