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見紀閆坤突然回山上,急切的追問柱子的下落,卻被告知柱子被何芳菲帶走,之後就失蹤了,派出許多人在金都和L省省城查找,均是一無所獲。
“都怪我不好,我就不該放何芳菲和齊宏離開,是我害了柱子!”齊雲的內心無比自責,他敢肯定,柱子失蹤,一定跟齊宏脫不了幹係。
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齊雲才讓紀閆坤下山,豈料,還是晚了一步。此刻,齊雲的心中異常糾結,感覺無顏麵對紀閆鑫。
“齊先生,大哥今夜專程趕來金都,派我回來,還有一事相告,齊宏和何芳菲三日之後大婚,他將成為何家姑爺。”齊雲聽罷,並不關心齊宏的婚事,反而擔心起紀閆鑫來,他問道:“阿鑫到了金都?為何不回山上?”
“大哥沒明說,隻說還有要事要辦!”紀閆坤的話一出口,齊雲即刻一拍大腿,驚呼道:“糟了,阿鑫定是連夜去會簡冰了!”
“先生何出此言?大哥無端端怎會去找簡冰?”紀閆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眼狐疑的盯著齊雲。
“假如我猜測沒錯的話,阿鑫一定認為柱子失蹤跟簡冰脫不了幹係,甚至,他會認為,齊宏擄走柱子,交給了簡冰!”齊雲的話點醒了紀閆坤,令他茅塞頓開,他神情焦急的注視著齊雲:“先生,這麼說來,大哥隻身前往狼穴,此行凶險異常啊!”
“沒錯,事不宜遲,咱倆趕緊下山,去接應阿鑫!簡冰雖說沒有啥大本事,可,畢竟在他的地盤上,阿鑫寡不敵眾,難免吃虧!”說話間,紀閆坤已經聞聲而動,衝出門去,齊雲緊隨其後。
齊雲個紀閆坤跑出去不多遠,迎麵碰上趕回來報信的人,那人急切的說:“先生、坤哥,山下有異樣!”
“究竟怎麼回事?說清楚一點兒!”紀閆坤厲聲喝道。
“距離山門不遠處,停了一輛車,打著應急燈,我們觀察了許久,不見那車移動!”
“阿坤——動作快一點兒,興許是阿鑫!”齊雲和紀閆坤不約而同狂奔,報信的人反應慢些,等他回過神來,兩人已經跑遠。
路過崗哨的時候,齊雲叮囑放哨的人:“盯仔細了,若有異動,趕緊發信號通知山下,並且招呼弟兄們備戰!”
“是,先生!”前一次大戰而勝,弟兄們情緒高漲,就像被打了雞血一般,時刻鬥誌昂揚,等待著新的戰役。
……
齊雲身輕如燕,行動速度比紀閆坤快出許多,不一會兒就到了車前。透過擋風玻璃,他看到車內的確是紀閆鑫,趕忙跑到車門旁,伸手一拉,車門卻打不開。
焦急中,齊雲沿著汽車轉了一圈,卻發現,每一扇門都被牢牢的鎖死。齊雲頓時明白,紀閆鑫一定是被人追趕,好不容易擺脫了尾巴,才到了此地,看他的模樣,受傷定是輕不了。
紀閆坤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焦急的大喊:“大哥——大哥,齊先生,你還愣著幹啥,快救救大哥呀!”
齊雲默不作聲的繞到車尾部,伸手提了提後備箱,居然打開了,他正欲鑽進車裏,卻聽見‘嘭’一聲巨響,緊接著是玻璃碎片嘩啦啦落地的聲音。
齊雲被嚇了一大跳,厲聲喝道:“阿坤,你在幹什麼?”
“先生——我心中著急,以為——”紀閆坤深知誤會了齊雲,深感愧疚。
“不用解釋,救人要緊,齊雲鑽進車裏,爬到駕駛座後方,弓著身子,伸長手拉起車門鎖,喊道:“阿坤,快把門打開!”
紀閆坤飛奔到駕駛室一側,急急拉開車門,齊雲按亮車內的燈,一眼就看到紀閆鑫背上血跡斑斑,叮囑道:“阿鑫左肩受傷了,阿坤,你小心一點兒!”
“明白了,先生!”紀閆坤和齊雲合力將紀閆鑫抬出車裏,紀閆坤背著他,一路狂奔。
……
山下的營房裏,平鋪在床上,齊雲滿頭大汗,正在給他取子彈,療傷,紀閆坤心中既擔心,又憤怒:“瞧瞧大哥這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不是刀傷,就是槍傷,更離譜的是,還有老虎的牙印!簡冰那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真後悔剛回來時,沒有一刀解決了他!”
齊雲冷聲道:“阿坤,不要在這兒囉嗦,阿鑫需要休息!”
“先生,是我不好,吵到大哥了,看到大哥這副模樣,我這心裏堵得慌!不囉嗦了——”紀閆坤噤聲不語,靜靜的立在一旁,看著鮮血往外冒。
齊雲一隻手拿著紗布止血,一隻手捏著鑷子,取子彈,紀閆鑫的身上,布滿了汗水,看得紀閆坤也不由得汗流浹背。
齊雲舉著手上的鑷子在燈下,鑷子的前端,夾著子彈,‘咣當’一聲,子彈落進盤子裏,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子彈取出來了!”
“謝天謝地!先生,大哥他沒事兒了吧?”紀閆坤不無擔憂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