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兩天,紀閆鑫等人尚未傳回來消息,夏津鍾心中七上八下,按耐不住撥打了紀閆鑫的手機,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始終無人接聽,他的心中焦急難耐,心想:大哥他們莫不是出了什麼事?齊宏那小子受傷在何家大院,不曾回金都,大哥他們若是遇上不測,定然跟簡冰脫不了幹係!不過,以大哥、齊先生和坤哥的身手,一般人是無法抗衡的……
心急火燎的夏津鍾撥打齊雲的電話,提示關機,撥打紀閆坤的電話,同樣是無人接聽,這讓他內心更加忐忑不安,卻又左右為難。
紀閆鑫臨走時,將紀家宅院和高科技產業園的所有實務,都交由夏津鍾打理,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他都不能擅離職守;黑雕幫舊址一直是秘密據點,也不可能派旁人上山查看。
夏津鍾如熱鍋上的螞蟻,找不到讓自己安靜的方法,再看到小翠在麵前晃來晃去,更是厭惡至極,恨不能立即將她掃地出門。
此時此刻,夏津鍾似乎理解了柱子為何非得要離家出走,實則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他不由得又開始擔心起柱子來,心想:柱子這會兒身在何處,過得可好?難道他就打算這麼在外漂泊流浪,一輩子不回來了麼?唉——大哥是個苦命人,好不容易父子團聚,卻又鬧成了如此地步!
夏津鍾望著如同幽魂一般,在樓上走廊裏飄過的小翠的身影,心中犯嘀咕:這瘋女人那天說的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難道說,她跟大哥之間,真有不可告人的關係,而柱子就是為了此事,義無反顧的拂袖而去?不可能,大哥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這麼些年,他的心始終在大嫂身上,怎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再則說,小翠是柱子的媳婦兒,大哥怎麼可能作出有悖倫理的事情,跟他搶女人,傷害他?小翠何德何能,要啥沒啥,不外乎年輕,憑啥能讓大哥迷惑了心智?
夏津鍾一直在思索,絕不能坐以待斃,若是一直沒有紀閆鑫等人的消息,必須擅自做主,采取行動,親自領人出去尋找;還有一重中之重的事情,就是將小翠驅逐出紀家宅院,絕不能讓她趁虛而入,鳩占鵲巢。
……
簡冰的逼宮行為,令顧遠山心中窩火,他感覺自己完全沒有了私人空間,似乎每走一步,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令顧遠山感覺到恥辱,他張羅著宴請簡冰,準備給他來個直言不諱的警告。
在接到顧遠山的邀約時,簡冰欣喜若狂,認為他會在酒席上給他透露好消息,塵埃落定,將賺錢的買賣交到他的手上。
簡冰赴宴時,刻意打扮了一番,穿得很周正,見到顧遠山,滿臉堆笑,好一番吹捧,顧遠山冷冷的盯著他,漫不經心的說:“下周就要揭曉謎底了,你有何打算?”
“顧書記,我一個粗人,哪兒有啥主意,全都聽您的,您占大頭,自然是理所應當的,至於齊宏那小子,您請放心,我會擺平,決不會虧待了他!”簡冰討好的給顧遠山斟酒,笑道:“顧書記是人中之龍,若是在古代,恐怕能坐上龍椅,我能跟在您身後孝犬馬之勞,實乃我的榮幸!”
“馬屁拍多了是會失手的,簡老板,我們從認識之初到現在,也有小幾年了,我顧遠山的為人處事,你應該是清楚的,我最討厭貪得無厭、不思進取、胸無點墨的人;你我不是外人,今兒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希望怎樣的結局?”顧遠山的話,令簡冰感覺一頭霧水,他驚愕的望著他:“顧書記,您這話,我可是有點兒聽不明白!結果全由您定,我哪兒有發言權?”
“我早就跟你說過,紀閆鑫是你最大的對手,你覺得他會心甘情願,讓你騎在頭上拉屎?”顧遠山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顧書記,紀閆鑫現在自顧不暇,忙碌得很,哪兒還有心思來跟我們爭強鬥勝?我了解他,他絕不會為了利益,而棄弟兄們不顧,再說了,給他創造巨大財富的金礦停產,他恐怕已不再是以往那般財大氣粗,不足為俱,我想,黑雕幫數十處日進鬥金的生意,用錢都能把他砸死!”簡冰信心滿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嘿嘿,不到最後一刻,又怎知對手不會垂死反擊?你著實有能耐,對手是紀閆鑫,你也敢輕視!”顧遠山目不轉睛的盯著簡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縱觀古今,有幾人能從死刑執行現場逃生?馬栓兒是個連子彈都打不死的人,搖身一變成為紀閆鑫,活得上好,若換做是你,你能行嗎?”
簡冰心中不禁打了一個激靈,暗自埋怨顧遠山強把這事兒安在他的頭上作比較,心想:去你媽的,世上有幾人做得到?老子承認沒那膽量拿著命去嚐試,顧遠山,你別他媽的坐著說話不嫌腰疼,有本事你去試試,看看有沒有如此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