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和紀閆坤入住紀家宅院,無形中又給小翠製造了壓力,她覺得隨時都有無數雙眼睛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忍無可忍之下,她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再這麼熬下去,就算是有一天掌控了大權,恐怕也無福享受。
小翠逮機會將紀閆鑫堵住,說:“既然你不待見我,那就讓我走吧?”
“你是紀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怎可說走就走?再說,你懷著紀家的骨肉,我紀閆鑫怎會讓未落地的娃兒跟著你東奔西走,去受苦?你老老實實的呆著,一切等安全把娃兒生下來再說!”紀閆鑫表情嚴肅:“若是你覺得下人伺候不周到,我可以派人專職伺候你!”
“紀閆鑫,你到底要怎樣?你是想就這麼把我困死在這裏,把我逼瘋了,就再也威脅不到你了麼?”小翠抓狂的吼叫,紀閆鑫冷冽的逼視著她:“小翠,我是你的公爹,你這麼直呼其名,還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太高估自己了,別說是你,就算是齊宏、簡冰加起來,也休想威脅到我!紀家宅院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即便是柱子不要你,你也得在這宅院裏熬到油盡燈枯!想走?沒那麼便宜!”
“紀閆鑫,你就不怕我把實情告訴齊雲?讓他曉得,你是如何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虛與委蛇,表麵上與他親如兄弟,背地裏防備他的兒子!”小翠的話令紀閆鑫不禁大笑:“小翠,你在我們這幫老家夥麵前玩兒挑唆的把戲,還嫩了一點兒!說吧,你折騰來折騰去,到底想要什麼?或者說,你處心積慮的嫁入紀家,究竟有何目的?”
“事到如今,我說的話,你還會信嗎?”小翠挑眉望著紀閆鑫,目光閃爍不定,紀閆鑫冷哼一聲:“說不說在你,信不信在我;那得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
“也罷,今兒我就把話挑明了說,最初我是因為喜歡柱子才想嫁給他,可,他對我怎樣,你也看到了;後來……”小翠話說到一半,停頓下來,紀閆鑫也不急於追問,冷冷的盯著她,她咽了兩口口水,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接著說道:“後來,我、我喜歡上了你!你可以覺得我是壞女人,可以瞧不起我,可我……”
“別說了!小翠,收起你那些心思,別說你是柱子的媳婦兒,我不可能做對不起自己兒子的事情;即便你跟他沒有任何瓜葛,我與你之間,也不可能有分毫糾葛!你若是想安生過日子,不再興風作浪,我紀閆鑫可保你和你肚皮裏的娃兒衣食無憂;你若是再執迷不悟,攪得紀家雞犬不寧,誰也救不了你!”紀閆鑫言已至此,態度很是明確,並未被小翠的話絲毫撼動:“別拿娃兒當擋箭牌,真相你我心知肚明,你好自為之!”
紀閆鑫撇下愣怔的小翠,闊步離開,小翠心亂如麻,百味齊聚,抱有的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了,如若齊宏再不來支持她,恐怕,還真是支撐不下去了。
……
蔣程峰大刀闊斧在何氏集團實施新官上任三把火,毫不顧及集團元老的麵子,殺雞儆猴,惹得上上下下怨聲載道,陸續有人請辭。剛開始,蔣程峰對請辭的人全數批準,隨著辭職的人數增加,他感覺到了問題的嚴峻,如此下去,何氏集團很快會陷入無人幹活兒的窘境。
辭職的人從高層到低層,遍布了各個核心部門,一時間,工作堆積如山,停滯不前;蔣程峰采取了補救措施,無濟於事;為了保住飯碗,繼續坐在何氏集團的高位,他不得不欺上瞞下,對何芳菲報喜不報憂。
原本蒸蒸日上、熱火朝天的何氏集團,頃刻間變得死氣沉沉,一片蕭條,忍辱負重留下來的元老們擔心何氏集團會毀在蔣程峰手裏,再次聯合起來,去探望雲展鵬,希望他能夠看在故去的哥們兒的麵子上,重新出山,回到何氏集團,執掌大權。
前一次,雲展鵬就警告過大家,再來探望他,一律不準在他麵前提及何氏集團的事情。他說到做到,眾人剛剛開了個頭,他便沉著臉送客,惹得一行人沒有絲毫辦法,尷尬的離開。
雲展鵬的態度令眾人惶惶不安,一直認為,何氏集團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時候,如此下去,撐不了不久,就會徹底飛灰湮滅。
創業容易,守業難。何氏集團經曆了何家幾代人,才像是滾雪球一樣,積累了如今的財富;雪球越滾越大,風險就會越來越多,稍有不慎,就會迸裂成粉塵,瞬間不複存在。
又堅持了一些時日,蔣程峰眼見著無力回天,與財務部長勾結,在集團財務賬麵上動了手腳,劃走了巨額周轉金,一夜間銷聲匿跡。
何芳菲得知消息,火急火燎的趕回何氏集團,映入眼簾的卻是狼藉一片,偌大的公司,除了幾個元老鎮守,其他人已經樹倒猢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