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眼底的怒意,才散了些許。
我連忙多磕了幾個頭,“謝謝,降頭公,晚輩一定好好收好您給的繡包。”
“起吧,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磕頭,這都是舊社會的習俗了。我們現在不興這個,你這女娃兒心也太實了,看這頭都要磕破相了。”
村長老爺子對我印象貌似不錯,親自將我從冰冷的地上扶了起來。
此時,已經到了開會的時間,教室裏的人多了起來。
大會開始,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凝重。
村長慈祥的麵色,也變得莫名的嚴肅,“今天開會,是我向大家承認錯誤的。之前就已經猜到凶案是吹骨笛的做的,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咱們村又丟了娃兒了。”
“這怎麼能怪你,是吹骨笛的心太黑了!”
“就是,我們一定要把他抓住。”
……
又丟孩子了,我心頭一凜,看了一眼清蕭。
昨夜清蕭就斷言今天還有凶案,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村裏還為了這件事組織大家開了會。
清蕭目光淡淡,好似整個人的心思都不在這裏。
“怪我,沒有防範到位。”村長自責不已。
邱雲低頭說道:“這幾個孩子不一定是被骨笛給害了,我讓人去井裏頭撈過。啥子東西也沒有撈到,說不定娃兒隻是貪玩。”
“可是娃兒能上哪個地方耍去?一天了,都沒人見人。”
“是啊,可擔心死我們了。”
……
大家唉聲歎氣,忽然有人提到了劉好美,“降頭女子見識多,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高見。”
人們紛紛看向劉好美,劉好美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昨天骨笛吹得凶,這件事肯定跟骨笛有關。不是我說話難聽,昨晚丟的小娃兒們怕是落在了吹骨笛的人手裏。”
教室裏突然變得安靜了,安靜的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
“骨笛聲音最能影響的不是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而是年輕的女子,還有小娃兒,所以出事的大多是小娃兒。”劉好美娓娓道來的時候,特地瞄了我一眼。
我總覺得,我貌似又被她算計了。
年輕的女子……
這個村裏好像就隻有我吧,村裏其他的年輕女孩很多都已經去城裏打工了。
我心頭發寒,隻能自我催眠是我想多了。
村長凝眉,“你們家婷婷今年多大了?”
“十九歲,趙強送來的時候說的。”劉好美一臉算計成功的表情,而且絲毫不掩飾那種由心底發出的喜悅,“我想的是,讓婷婷晚上出去巡邏,引吹笛人出來。然後我們順藤摸瓜,找到小娃兒。”
我靠!
如此毒計,虧劉好美想的出。
居然讓我去引吹笛人,我可是陰女,這一去絕對的羊入虎口。
村長還有些猶豫,“讓她來?她是外鄉人諾,參與進來不好吧?”
村長說到外鄉人三個字的時候,我心裏已經有了特別不好的預感,剛才劉好美逼著我下跪對村長認祖宗的舉動不對啊。
現在……
我算是村裏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