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中,他的薄唇上下輕輕觸碰了幾下,“把衣服脫了,給我。”
“……”
我看到他命令一樣的眼神,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又對我做了那種事……
求饒也不管用,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折騰的迷迷糊糊睡著了。
翌日,本來要起個大早做飯的。
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下午了,渾身酸痛異常。
枕頭邊放著村長送我的苗繡香囊,這隻香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撿回來的,我差點還以為弄丟了呢。
清蕭依舊是坐在椅子上逗弄著米泥鰍,米泥鰍還當真是有幾分靈性。
小腦袋在清蕭輕輕觸碰撫摸下,歡喜的蹭著他圓潤的指腹,肥碩的身子一扭一扭的。
一人一蟲不言不語,卻好似能心意相通,相互交流一般。
我看著窗外午後的陽光,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
在這個家裏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位。必須按照劉好美說的洗衣服做飯,可是現在我居然起晚了!
想想劉好美折磨我的那副嘴臉,心下已經有些膽寒了。
掙紮著起身,發現全身都失了力氣,隻好虛脫的躺著,有些小心翼翼的開了口,“我……我是不是睡遲了,婆婆沒生氣吧。”
“她不會生氣的,你的香囊就是她撿回來的。”清蕭低著頭,眼皮都沒抬一下,卻好似能看見我的一般,說道,“快把衣服穿上,否則……就算你亂開車。”
原來香囊就是劉好美撿回來的。
她有那麼好心嘛?
“那……相柳老巢怎麼樣了?”
我急忙在床上找那身縞素製成的衣服,準備迅速穿上衣服。
忽然,他站起來了,弄得我還以為他要幹什麼。急忙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前胸,誰知道他隻是打開了旁邊的衣櫃。
從裏麵拿出了一件水藍色的連衣裙丟在床上,淡聲說道:“這件衣服太薄,你們活人穿的容易感冒。之前讓你穿著……其實有讓你替我守孝的意思,現在我好好的在這裏,你繼續穿著不吉利。”
身上那身守孝的素服,這段時間真是差點要了我的命。
這裏地處西南,早晚溫差很大。
晚上守夜的時候雖然套了外套,可是還是會感覺到刺骨的寒風對人的考驗。
連衣裙是毛料材質的,觸手之下就感覺穿上去一定很暖和。
我急忙把連衣裙穿在了身上,又套了保暖的長筒襪子,整個人都溫暖起來了。
匆忙之下居然沒發現他一直在看著我,抬起頭看到他冰涼的眸光,才覺得緊張起來,“我今天一早就去過了,一把火都燒了。他元氣大傷,就算有是個膽子也不敢再回來。”
“哦。”我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居然猿臂一身一把的後腰拖住,唇瓣不由分說的就堵了上來。
那個吻並不暴虐,相反很溫柔。
讓我有些些初醉微醺的感覺,紅著臉閉著眼睛享受起來。
“清蕭哥,你在幹什麼!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是誰?”
忽然,一個尖利慍怒的女聲傳入耳中,聲音裏慢慢的還帶了幾分的哭腔。
清蕭鬆開了我,我側頭一看。
是個身材偏高大壯實的,身穿藍色碎花布衣服,頭發卻染成黃色做了離子燙的姑娘。
瞧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兩坨臉蛋凍的紅紅的。
此刻雙手叉腰,柳眉倒豎的瞪著我。
清蕭不動聲色的就將我鬆開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淡淡的看著那個穿著碎花衣褲的女孩,“是春妮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春妮還是老盯著我看,如果目光能殺死人,我能被她殺死一千次。
看來這姑娘就是他們口中經常說起的,邱雲的女兒邱春妮,沒想到這個姑娘百聞不如一見。
居然如此的潑辣,自己就闖進屋來興師問罪了。
“她?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你不用在意她。”清蕭瞥了一眼我,居然撩了一下春妮有些淩亂的發絲。
輕柔的就就將發絲捋到了她的而後,就像是戀人一樣的自然。
心忽然很疼,疼的無法呼吸了。
眼前這一幕著實看的紮眼,劉清蕭到底想幹嘛呢?
昨天晚上明明還救了我和劉順,說了那樣暖心的話,今天卻在他青梅竹馬的麵前說我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
這樣如何能不讓人心裏難受呢?
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沒想到邱春妮比我先把眼淚掉下來。
眼淚一滴一滴的就從她的眼眶裏落下,她的手握成了拳頭,身子一顫一顫的,“清蕭哥,你別想騙我了。我都聽說了,你結婚了,你娶了一個城裏來的女人。那個可惡的女人就是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