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還有嗎?”
“不可飲人茶水。”他簡短道。
我點頭如搗蒜,這些都很容易做到。
他又說道:“還有一些解降和用降的簡便的方法,若是真是遇到什麼不測你可以用。因為……我可能會需要入定三天,你若有事,不一定能出現在你身邊。”
“入定?”
我不明白,不過大概的意思可能就是三天不能隨處走動。
我看他很不放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啦,清蕭,你說什麼我一定做到。”
“叫老公。”他凝眸看著我。
我微微臉紅,小聲的喚了一聲:“老公。”
他冷峻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那般的清俊好看。
慢慢的與我說來,一些解降用降的法子。
我仔細聽著,卻發現他越來越疲乏。
說完話,便緩緩的磕上了雙眼,斜靠在床頭安靜的不動了。
臉色蒼白的就好似金紙一般,讓人舍不得離開他。
我坐在他的身邊替他把被子蓋好,久久的看著他,要不是劉六沒人照顧。
劉順因為受傷,我絕不會離開他半步。
手腕上卻感覺到一絲冰涼,低眉一看,是他閉目之中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指甲不再是那樣的晶瑩好看,變得微微有些發黑發紫。
通常沒有經過妥善保存的屍身,皮膚和指甲都會有這樣的變化。
我不知道清蕭是不是這樣的情況,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來墓土替他緩解身體的不適。
少傾,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蹙眉看我,“怎麼還不走?想在這裏……站到天黑嗎?”
“我……我這就走。”
我慌忙答道。
躡手躡腳的出門,出門前把門輕輕的掩上。
劉順家住的地方就在那口井附近,事先我已經了解清楚了具體的位置。
半個鍾之後,我氣喘籲籲的爬上了他家門前的陡坡。
房子前,有個簡陋的柴門虛掩著。
幾個農村婦女坐在柴門前的長條板凳上打毛衣,一邊打著還一邊聊天。
看我過來,都用狐疑的眼神看我。
我的性格以前還算是比較開朗的,可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就變得十分的膽小。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貿然靠近。
“這女娃兒是誰啊?怎麼看著有點麵熟?”穿綠衣服的婦女勾了一下毛線,看著我問道。
她旁邊的紅衣婦女好似認得我,笑了:“那個不是降頭女子的兒媳婦麼,你怎麼忘了。她過來肯定是來看小娃兒的,那天小娃兒有難,就是她出麵幫的。”
這個婦女說的根本那就是土話,我雖然不懂每個字的意思。
不過我能聽懂大概的意思,那天劉六慘遭蛇皮降行刑的時候她也在,所以認出了我是誰。
綠衣婦女好像也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說道:“我說怎麼那麼眼熟,你是來看劉六的吧?”
“是啊。”我點頭。
“那個小娃兒真是慘喏,到現在還隻能躺在床上。我們都是幫忙來看著他的,畢竟他阿爹不在,沒人照顧他。”
婦女感歎了一聲,目色相當的惋惜。
原來這幾個婦女都是來照顧劉六的,讓人不禁心頭一熱。
這村裏人樸實,也相當的古道熱腸。
“我能進去嗎?”我咽了一口口水,低聲問道。
她們連連點頭,“當然可以,你要是進去的了,就順便幫我們照顧一下劉六。這個娃兒,對我們……心裏頭還是有些敵意的。”
我聽了這話,便推開柴門進了劉順家。
劉順不愧是苗王大祭司的後人,家裏麵比劉好美家要大很多。
顯得十分的寬敞,除了有四五間的房間之外,還有一層黑漆漆的閣樓。
剛進去的時候還有股淡淡的灰塵的味道撲麵而來,感覺應該是有段時間沒打掃了。
房頂上掛著白熾燈,這所房子應該是通電的。
我覺得有些暗,就進去先拉燈繩,先把燈打開。
忽然,後背腰椎上一寒,好像有一隻冰涼的小手壓上去了。
身子立刻一繃,僵立在原地了。
一個嘶啞卻仍舊能聽出幾分稚嫩的聲音傳來,“你是什麼人?”
“是……是六子吧,是我……我……我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劉六介紹自己,我跟劉順已經熟絡了。
可是跟劉六,其實還沒有真正打過照麵。
這孩子也太可怕了吧,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我身後,把我給嚇死了都。
他性子直爽,大聲說道:“我曉得你是誰,你不用介紹了,聽阿爹說是你救了我。是不是啊?婷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