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雲說道:“她身上的降頭不好解,我回家查書花了點時間,不是……讓她用雞蛋先頂了一下嗎?怎麼……會死了?”
那邱雲手上拿著一籃子雞蛋,看著不像是要殺人滅口的舉動。
“你別管那麼多,婷姐的仇我們慢慢想辦法報了。”小六越說臉色越是陰沉,他眯了眯眼睛說道,“你現在給我走,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如果邱雲不走,我就會離開門。
讓邱雲身後的小六,一掌把他打到屋內的陷阱裏。
可是這邱雲,不愧是活了四十多歲的老狐狸,放下了手裏裝蛋的籃子。
慢慢的側著身子,從苞米地離開了。
過了有十多分鍾,劉六確定邱雲走了,才敲門進來。
他看著裝雞蛋的籃子,輕聲對我說道:“我們會不會誤會邱叔了,他還拿了雞蛋給你解降頭。”
邱雲……
會那麼好心?
在劉六這個小屁孩都展現出善良的一麵,我心裏卻打了問號。
我搖頭:“我看未必吧。”
我把雞蛋籃子提回屋裏,在昏暗的煤油燈下,將裏麵的一籃子雞蛋都傾斜在地上。
從籃子裏,掉出了兩樣東西。
那兩樣東西好像是用麥秸稈紮成的小人,上麵用紅紙貼著,還用毛筆字寫了幾行字。上麵有有劉六的名字,還寫了李婷婷三個字。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給我的感覺卻很不好。
“別碰。”我大喊了一聲。
已經為時已晚了。
劉六伸手去觸碰,一下就被上麵鋒利的黑氣割破了手指頭,血一下就滲透到了其中一個小人的身上。
劉六真是馬失前蹄,驚慌的叫道:“婷姐,我完了。我中招了,邱雲要害我們,他用降頭娃娃害我們。難怪我說你死了,他一下子就信了。”
“這降頭娃娃厲害嗎?”我問劉六。
劉六說:“我的本命精血都被它吸了,不出三天,我就會被吸了三魂七魄而死。婷姐,你身中降頭術,又被降頭娃娃詛咒應該……馬上就會……”
“死嗎?”
我問劉六。
劉六點頭,很擔心的看著我。
我當然沒事,他咒的是什麼李婷婷,我根本就不是李婷婷。
我是蘇初夏!
忽然之間還有些感謝人販子,隨便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就連村裏麵像邱雲這樣的降頭師一時半刻也沒有要了我的性命。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身上中了降頭,隨時都會死,可能走不了太遠的路。你現在……你現在拿著這個,去找村長,讓他救你。”
“不行,婷姐,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他十分擔心我,不願離去。
我輕聲說:“邱雲必定以為我已經死了,你又是個孩子,想來不會連夜去村長家求救。所以他剛剛才走的,你現在不去,等明天怕是就晚了。”
劉六被我好一頓勸,才拿了煤油燈走夜路去村長家。
我身上的降頭時不時就會發作,隻能隨時用雞蛋來解降,否則的潰爛就會立刻蔓延到全身。
不知不知覺中,還是在寒冷的木屋中昏睡過去了。
直到的二天早晨,有人推開門。
一縷新鮮的陽光照在身上,我才慢慢恢複知覺,從地上爬起來。
劉六衝進來,抱住了我:“婷姐,你沒事吧?我……我把村長,還有其他人都叫來了。我好怕你出事……”
他哭了,傷心的哭聲觸動了我心頭柔軟的位置。
劉六身後跟了一群上了年紀的老者,除了村長之外還有村裏其他德高望重的長者。
邱雲一臉無奈,也跟在旁邊。
他弓著身子,有些卑微的表達著自責和歉意:“村長,都是我沒教好娃兒,闖下這樣的禍,我是沒辦法解決了。你們都是前輩,就幫忙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