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成什麼,我都……都不會介意。”我厚著臉皮第一次向男生表白,心撲通撲通的跳。
可惡的清蕭,他是個死人我都沒介意。
那麼……
外貌這種東西,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米泥鰍和我命脈相連,它的一身修為都被剛才的降頭術破去,要重新慢慢的養,才能恢複從前的大小。而我……也會變得很虛弱。”清蕭忽然說道,他指尖玩弄了一下我的發梢,說道,“久病床前無孝子,你可能……要照顧我很長一段時間呢。”
他會中陰娘子那種惡毒的降頭,都是因我而起。
我自然會照顧他,“恩,我……我先扶你下樓吧。”
“你流了那麼多血,還有力氣扶我下樓?”他方才對我還挺溫柔的,此刻就又用了清冷鄙夷的態度和我說話。
我看了一下樓梯,確實雙目之前有些暈眩。
可是清蕭剛才已經說了,不希望讓人來幫忙。
我咬了咬牙,“沒事的,我有力氣。才那點血……啊……劉清蕭你幹什麼啊?”
“你腦子真的木頭做的嗎?我身上就這點破降頭,會讓自己的女人辛苦嗎?”他不由分說的將我打橫抱起,冷然的就說道。
他麵上帶著威嚴,讓人在他懷中都不敢掙紮了。
到了樓下,劉順家的門外還站了幾個人守著,想來是村長留下來幫忙我們的。
人們借著最後一點的暮光看到清蕭的臉龐,一個個臉色都有些難看,似乎受到了驚嚇。遠遠的站著也都不敢靠近,甚至都不敢搭話了。
清蕭卻絲毫不在意,摟著我旁若無人的往回走。
“我不要你抱我,你快放我下來。”我很心疼他,伸手觸摸著他潰爛越發嚴重的側臉,“我……我自己可以走,劉清蕭,你……你是直男癌嗎你?”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開你。”他冷哼了一聲,卻將我抱的更緊了。
我皺著眉頭看了他一會兒,知道他的怪脾氣,索性將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一句話也不說的生悶氣。
到了家,他將我輕輕的放在床上。
明明身子已經有些顫抖,好像搖搖欲墜一般,卻仍舊是一臉鎮定的取出搗藥的工具。將一些古怪的草藥搗爛,然後小心翼翼的塗在了我的傷口上。
用潔白的縞素包紮好,才低頭輕咳幾聲。
他的手捂著發紫的嘴唇,肩膀似乎在盡量克製顫抖的幅度。
打開掌心,他手掌中是一灘黑血。
血中還有身子不斷扭曲蠕動的降頭蟲,看的就讓人頭皮發麻,可是比起對降頭蟲的惡心。我更擔心這個家夥的身體,他中了陰娘子。
身子在不斷的惡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惡化到最嚴重。
雖然剛才他沒死,可是難保會再次被陰娘子奪去性命。
我急忙起身將他扶著躺下,忍不住懟他,“喂,你自己都隻剩半條命了,還一路堅持抱著我回家,就不怕半路上降頭發作麼!你這腦子是飲水機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