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皮鼓吧,我和內子也有些耳聞。”清蕭目光犀利,一時便把那老太太身上的氣勢給頂回去了。

“內子?”

明月一驚,捂著唇看向我,“你已經結婚了?這麼年輕就結婚了,我還以為你隻是……十幾歲的……男生。”

我能看出來,這小姑娘對清蕭有好感。

清蕭也應當看出來了,所以才會刻意說我是他的內子,隻是這樣說話未免太過傷人了,讓明月的臉上流露出了些許失落的表情。

“實話說了吧,我們是關山家的,世代守護人皮鼓。”老太太大概不喜歡明月這樣含蓄的表達,直接搶過了話頭自己說。

清蕭淡掃那個老太太,“關山家我知道,這姓氏十分的稀有,這幾年全世界隻剩巴蜀一支。想必用不了多久,這個姓氏就會失傳吧。”

“不會,明月會繼承這個姓氏,我族為守護人皮鼓必定會永遠傳承下去,這一點還請這位仁兄不必多慮。”那關山老太太言辭犀利之際,隨之便話入正題,“我族守護的人皮鼓前一段時間失竊了,這麵鼓本來一直掛在我開的旅友客棧裏,後來……有賊人闖入,就丟了。”

這麼說……

清蕭拿回來的那麵鼓,是他從關山家的客棧裏偷來的。

我吃了一驚,再次打量那個老太太。

生怕老太太看出來,人皮鼓的丟失與我們有關。

“那老前輩你怎麼知道……人皮鼓在邱雲家。”清蕭才不像我做賊心虛,反倒麵不改色,反客為主的追問。

“我聽人說,在邱雲家裏也有一麵鼓和我丟的那麵很像,所以就來看看。”老太太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來看看的態度,又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叫關山蒼,這是我外孫女關山明月。別叫我老前輩,假惺惺的聽著像是在罵我。”

誒?

我覺得奇怪,“她是你外孫女,怎麼跟您老人家一個姓啊?”

“關山家姓氏本來就稀少,我外孫女不跟我姓關山,這個姓氏很快就會消失的。”關山老太太看我的時候,態度還算慈祥。

她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你身上中了降頭女下的血降了吧?說實話,你是不是被你身邊的男的挾持了?”

這一番話說的好像要救我一樣,看來老太太隻是因為丟了傳家寶,才對村子裏的人有敵意吧?

可是她現在說有些晚了,要是這話放在我剛來這裏的時候。

我肯定要激動的熱淚盈眶,但現在我的心被劉清蕭收的服服帖帖的,自然不會像關山蒼求救。

我搖了搖頭,不肯承認自己是被血降脅迫,低聲解釋道:“關山奶奶,你……你想錯了。血降也是藥降,我身子怕寒,所以婆婆才在我身體裏養著。”

“不想讓我幫忙就不想,廢什麼話啊,你這個樣子一看就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老太太眼光毒辣,一下就揭穿出了真相,“想來是剛被綁來的時候不願意,在這俊俏的郎君一迷惑,便神魂顛倒了。我可要提醒你,這村裏有傳說,說是千年行僵會轉世村中,你可別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