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泥鰍幽黑的小眼睛在四周轉了轉,不大的腿卻抓著我的衣服,嘰嘰的叫了兩聲,看著清瀟伸了個懶腰,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畜生,再挑食以後就讓你沒得吃。”
清瀟黑著臉,手指好不溫柔的戳了戳米泥鰍血紅的腦袋,不留情麵的開口:“你如果沒用,我還留著你做什麼?”
清瀟的聲音很輕,但是卻透著冰寒刺骨的感覺,米泥鰍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迅速的飛向相柳。
相柳說惱怒的瞪著我,停下吹骨笛的動作,輕蔑的看著清瀟:“劉清瀟,你以為一隻臭蟲子就能對付的了我?”
臭蟲子!這三個字眼好像刺激到了米泥鰍。
它突然發出嘰嘰的尖叫的聲,呲著牙迅速衝過去。
相柳悠悠的收起骨笛,反手從衣袖裏拿出人皮鼓。
我突然有些擔心,轉頭看向清瀟,可是清瀟的嘴角卻掛著淡笑,最後也不忘遞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種小東西,還對付不了米泥鰍。”
我瞪著眼睛繼續吹著這根指骨,有了清瀟的保證也稍稍放下心來。
也是我多慮了,米泥鰍是清瀟的本命降頭,能力是和清瀟的能力是成正比的。
所以……米泥鰍最少可以抵得上半個清瀟了。
“嗬!等著看好戲吧!”清瀟笑笑,有些心疼的看著我因為這骨頭惡心的樣子。
“初夏,再忍忍就好了,乖!”
清瀟溫柔的說著,低頭吻了吻我的眉頭,卻惹得我眼眸更加酸澀。
我不怕苦也不怕這種惡心的感覺,我最怕清瀟會出事,所以隻要清瀟好好地,讓我含著這骨頭一輩子我也願意。
嘭……相柳妖嬈的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等到米泥鰍靠近的時候,突然敲響了人皮鼓。
和上次清瀟敲響的時候不同,人皮鼓突然發出一股攝人心魄的聲音,震得我腦袋有些發疼,我下意識看向米泥鰍。
米泥鰍卻聰明的轉了一個彎,躲避了人皮鼓發出的音波,轉了一個圈子之後直接鑽進相柳的腦袋裏。
“啊……這降頭蟲,是……”相柳啪的一聲在高空落下,痛苦的捂住腦袋:“是你的本命降頭。”
“不然你以為?”清瀟挑挑眉,無情的翻動薄唇:“米泥鰍,把他啃光。”
“你放過我,我還……不能死。”
我清楚地聽到相柳的腦袋裏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相柳捂住腦袋更加痛苦。
我愣愣的看著相柳,還有些不可置信,相柳大費周章這麼久,竟然就敗在的米泥鰍的一張嘴下麵?
“清瀟!”
那隻厲鬼已經靠近我,我連忙停下動作,把手裏的骨頭丟給清瀟。
清瀟眸光變了變,將手腕上的一滴血滴在骨頭上,那隻厲鬼立刻變成了一道紅光鑽入指骨之中。
“關山明月!”清瀟轉頭把骨頭丟給明月,明月也反應過來,直接拿出一道符紙裹住骨頭,那一抹外露的紅光也徹底安靜下來。
啪……耳邊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我轉頭看向相柳,他手裏的骨笛竟然碎了。
相柳咬牙,眼底明顯劃過氣憤的神色,但是因為米泥鰍還在他的腦袋裏,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