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串符文,在幾位長老嘴裏就像是形成了韻律一樣,不斷的起伏,也同時引領了我的疼痛。

降頭蟲順著我的手臂正在不斷的順著我的手臂下來,可是每隔一段就會疼痛,像是衝破了什麼一樣。

我知道它在不斷的衝破我的靜脈瓣,靜脈瓣單向開閉能夠阻止血液倒流,也能阻隔降頭蟲的去路,所以要讓它回來,必須經過每一個靜脈瓣。

隨著咒語到達高潮的時候,那條降頭蟲已經來到我的手腕處,鼓起了一個小肉包。

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也越來越嚴重,我額頭的汗珠已經順著臉頰劃過下巴滴下來,可是我依舊咬著牙沒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破!”

大長老突然高呼一聲,其他的幾位長老也紛紛住嘴。

那條降頭蟲已經順著我的手腕爬出來。

原本應該隻有米粒大小的東西,此時卻有指甲大小,瞬間我的血管不斷的蠕動。

它的頭剛剛露出來一點就突然停住,就像是有靈性一般,突然停住,兩隻黑色的眼睛正在看著四周。

似是發現了危險,那降頭蟲想退回去,大長老卻絲毫不給它這個機會,猛地上前用一根小管子直接把降頭蟲裝進去。

“唔……”

最後的疼痛就像是要把骨頭和骨髓分離一樣,我疼的幾乎暈過去,有些虛脫的向後,卻直接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清瀟按壓住我的手腕,直接把我抱起來,向門外走去。

“多謝村長,我和初夏先回家。”

把村長的本命降頭還回去,清瀟帶著我快速的離開。

臨出門的時候我好奇的向後看了眼,那條降頭蟲已經被大長老丟進火堆裏,此時正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清瀟!”

我虛弱著聲音拉住清瀟的手腕,有些好奇的詢問:“我身體裏的降頭蟲死了,那……邱春妮身體裏的?”

“反噬!”

清瀟冷冷的丟下兩個字,走路的速度絲毫不減。

聽到反噬這兩個字,我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剛才降頭蟲的反噬已經嚇得我說不出話來,如果是那麼多的母降頭,該怎麼破壞邱春妮的身體?

“母蟲沒有了營養來源,隻能啃食主人的骨血。”

“骨血!”我忍不住驚呼,清瀟的聲音卻越冷淡。

“放心,一個月啃食一次罷了!”

一個月啃食一次難道還不夠麼?我雖然覺得邱春妮有些罪有應得,但是對於降頭術實在覺得太恐怖了。

如果以後我的孩子出世,我一定會讓他遠離這些東西。

吱呀……一聲開門響突然拉回我的思緒,我下意識握住清瀟的衣領,回頭時才發現我們已經到家了。

清瀟徑直抱著我進去,走到我快要收拾好的床邊淺淺一笑:“蘇初夏,你還是這麼聽話。”

清瀟看著我,眼底的神色而有些曖昧,害得我下意識吐了吐舌頭。

“清瀟!”我嬌嗔了垂了下他的胸口,他的身體卻猛地慌了一下,胸口位置也開始透出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