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山攤開兩手,淡淡地說道:“我什麼也沒說……”
釋夜頓時哭笑不得,心想,你什麼都不說,不就等於默認嗎?
“所以那個多管閑事的死弈頭和自作多情的錚錚就把你拉回去改造了一番,對不對?”釋夜冷冷地說道。
木千山十分無辜地點點頭。
“喲……人家是千金為博紅顏一笑,我們的木爺卻是自改形象為博紅顏一顧呀!你們兩個可以嘛!”花緞笑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郎情妾意?”錚也起哄道。
“我就知道你好這一口,這一次你們真得好好感謝我!”弈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
花漫卻始終微笑,淡淡地說了一句:“釋夜是位好姑娘,山哥好福氣。”
釋夜無言以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木千山說:“我沒眼看了,你自己搞掂吧!”說完就氣鼓鼓地獨自走開了。
眾人不知所措,錚望著釋夜的背影略帶擔憂地對弈說道:“少主,我們這個玩笑會不會開得太大啦?”
弈不以為然地說道:“玩玩而已嘛,誰知道她那麼較真?”
木千山意味深長地望了他們一眼,終於笑了,說道:“你們還是好好準備一下,看龍羽逍等下怎麼收拾你們吧!”
弈和錚突感大禍臨頭,臉色驟變。
花漫見他們臉色如變天,突然“噗呲”一聲掩麵笑了起來,盈盈秋水忽然撥去憂傷,湧現出一股如清泉般的輕鬆。這一切都被木千山看在眼裏,那一刹那,他忽然感到,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花緞大笑著嚷道:“哈哈,你們這兩個臭男人,一聽到龍羽逍就像耗子見到貓一樣!真沒膽!”笑完便扶著花漫追著釋夜走進宴會廳裏去了,木千山緊隨其後。
弈和錚也正要進去,突然,遠處傳來一聲聲清脆的喚人聲,“哥哥——”
弈聽了之後,臉又忽而閃現出驚恐,說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便匆匆跑開,一溜煙,就不見人了。
“他這是怎麼啦?”花緞問道。
“嗬……少主恐怕是遇到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克星了——”錚故作神秘地說道。
釋夜和花漫等人一進門,全場刹那安靜了下來,幾乎全部人的視線都向他們兩個投來。一方麵是因為他們是生麵孔,花葉族第一美女花漫住進夏吟宮的消息流傳已久,人人都盼著見她一麵,她卻一直不肯露麵;另一方麵是,龍羽族女子多是英姿颯爽,既沒有花漫的麗質天成,又不像釋夜這般清新可人,又不如花緞妖冶奔放,所以他們一出場便把龍羽族的人鎮住了,紛紛露出驚羨的神色。
夏妤顯然對這個效果非常滿意,示意瑤心去招呼他們,全場不一會兒又變得喧鬧起來。
釋夜等人主動過去向夏妤行禮,夏妤便囑咐他們隨便找位子就坐,不必太過拘束。
釋夜環視了大廳一周,沒有找到逍和弈。
龍羽錚湊前來不懷好意地問道:“這位美麗的姑娘,不知道您是在找哪位帥哥呢?”
釋夜淺淺地白他一眼,沒去理他那故作浪漫的話頭,而是問道:“你們家少主呢?”
龍羽錚自覺沒趣,唯有答道:“哦……他估計是在躲懋公主……”
“懋公主?她不是弈頭的雙胞胎妹妹嗎?他為什麼要躲自己的妹妹呀?”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我也不好在少主的背後揭人傷疤,你還是自己問他吧!”
“嘿嘿……原來那個死弈頭也有克星啊!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怕自己的妹妹……”
“唉……隻能說這是冤孽……你可別小看了懋公主,她可是個厲害的角色!”
“是嗎?為什麼我來了那麼久一直沒有見到過她?”
“她一向是跟隨著大王子出征的,平時很少回來。這次過節,宗主親自過去和邊關的將士們一同慶賀,特意給懋公主批了幾天假讓她回來探望母親和哥哥,所以她就迫不及待地回來啦!”
“原來是這樣……”龍羽王親自去軍營陪將士過節,那麼龍羽逍肯定是要跟著去的咯?釋夜恍然大悟,接著說道:“這麼大的宴會,都由夏娘娘一個人來主持大局,弈頭和懋公主兩位不出現,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