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們要爬這座山?!"站在高聳入雲的琅琊山麵前,弈匪夷所思地喊道。
"怎麼,怕啦?"釋夜雙手交叉,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好久沒有爬過山了,一爬就是傳說中的琅琊山,好期待呀!"玓今興奮莫名。
"真不明白你們,想要看山頂的風景,讓翼龍帶你們飛上去看個夠就行了,為什麼非要爬上去呢?爬得滿身臭汗,山上又到處都是蟲子野獸,有什麼意思?"
"生命在於過程,好不?你一出生就注定總有一天會死掉,那為什麼還要活得有聲有色的?"釋夜又開始教育弈了,說著就往前踏去。
"你這是歪理,難道我騎著翼龍上去就不是過程了?過程也有分輕鬆辛苦的吧?好好的,為什麼要搞得那麼累?"弈嘟囔道。
“少主,你是小時候被宗主訓練登山訓得怕了吧?”逍淡笑著說道。
小時候為了鍛煉他們兄弟的毅力,龍羽淩經常會帶他們去登山,而且都是那種懸崖峭壁的大山,不帶任何防護措施,隻讓他們兄弟幾人相互協助,那時候弈的年紀最小,站在絕壁之上一往下看就會腿軟,一開始還嚇得哭鼻子,後麵被龍羽淩訓了幾次膽子便也大了起來。
“誰怕呀?!”
"好啦,逍大哥,你別跟他囉嗦了,照我看,弈哥哥是個不解風情的人。"玓今說著,瞟了弈一樣,看得他莫名非凡。
"我這不是好心為你們兩個製造浪漫的機會嘛,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釋夜心裏暗歎,卻沒敢說出來。
"這和不解風情有什麼關係?"弈反問道。
"有我們這兩個大美女陪著你,你應該到哪裏都很開心,不是嗎?"玓今這些日子和弈已經混熟了,又見慣了他和釋夜兩人的鬥嘴,也漸漸學會挖苦弈,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了。
"小玓你是不是跟釋夜這個自戀狂呆久了,沾染了一些不好的習慣呀。做人不能這樣子,你看看我多謙虛,明明長得一表人才,卻十分低調。你不要好的不學專學壞的呀!"
"惡……"釋夜和玓今做出一副作嘔的動作,紛紛向弈投去白眼,逍卻搖搖頭,踏步走在了最前麵。
四個人就這樣一邊相互調侃,一邊打鬧,輕輕鬆鬆地踏上了登山之路。
自從和煊在雨中有了一次愉快的談話之後,靑淺對煊的態度有了些許改變,不再刻意逃避他了,兩人的交往也自然了許多。
果園的事情很快就忙完了,煊和風哉打算離開紅璃山莊,進軍琅琊山。
風哉邀請靑淺和他們一起爬琅琊山,美其名曰:為他們引路,順便散心。
靑淺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煊心中暗自喜悅。
"琅琊山附近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一去?因琅琊山是我們在這的最後一站,離開之前不希望錯過了一些美景。"
"月琅山脈處處充滿驚喜,奇景層出不窮,我也不知你們之前去過哪些地方。這樣吧,今日趕到琅琊山下肯定已經日落,我帶你們去一處人間仙境休息一晚,養精蓄銳後明日再挑戰高峰,怎樣?"
兩人一聽"人間仙境"一詞便大感興趣,連忙點頭讚同。
"豁!"穿越九曲山徑,三人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人間仙境",風哉第一個大叫起來,顯是被這番美景震住了。
煊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奇,睜大眼睛、屏住呼吸,靜靜欣賞。
靑淺則是對這地方十分熟悉,一踏入這片花林,她就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與以前的自己再不相關的人。
夕陽燦爛,繁花向晚,一陣一陣沁涼的風伴著花兒飛舞的節奏朝他們襲來。花瓣翻飛,迷人眼簾;花樹嬌妍,亭亭生輝。
他們不知不覺地順著林間小路朝前走去,享受著逆風的自在,恣意飛揚的落英將他們纏繞,似有若無的怡人芳香盈鼻,讓他們忘卻人間世事。
不知不覺,已走到那棵巨樹下,石碑前。
靑淺看著碑上的詩,癡癡地發呆。
煊隨後而至,看到靑淺凝神發癡的樣子,隱隱感到從她眼中不斷地流淌出決堤的悲傷。
再看看石碑上早已被風霜磨得苔痕斑駁的詩文:
我在等待
等待著有一天我不再寂寞
不再寂寞地望著天幕
癡癡發呆
我在等待
等待著有一天我不再無助
不再無助地蜷縮在黑暗
靜靜忍耐
我看著繁花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