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木千山出現在顓尚身後,雙手抱住他舉著大刀的手,對釋夜喊道:“快走!”
顓尚見是自己的愛將拖住了自己,怒吼一聲:“你作反了!”然後朝他重劈一掌,木千山沒有躲開,任他打到自己身上。木千山頭破血流,他雙手卻依然不放開,死死地抱住顓尚的手。
“山哥——”鳳翎寨的追兵一湧而上,釋夜卻擔心木千山,要衝過去幫他,他卻再次朝她大吼一句:“快走!”聲如虎吼,頗有震懾之勢,一些靈力尚淺的武士耳膜不禁被震破,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敢前進。
釋夜舉頭看向四周,自己已被包圍,右手受傷無法用力,眼下隻有往下跳可能還有一絲生機。她把心一橫,正準備縱身躍下之時,靈跡子突然揪住了她的左臂,她隻覺自己的世界顛三倒四,各種類似失重感及刺耳的破風聲弄得她的知覺混亂無比,她想要掙紮著找到平衡,身體卻絲毫不由自己控製。
很快,她被人重重地拋下,待她能略微感覺到自己已經穩定下來時,隻見靈虛子繞有興致地看著她,說道:“了不起呀,她經過你‘靈光一越’的折騰,竟然還能神誌清醒地睜著眼睛,不錯,的確有兩下子!”
靈跡子冷哼一聲,背過身去。神籟子在一邊療傷,大罵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們怎麼會弄得如此潦倒,按我說,就不應該救她,主公問起,就說她自己跳崖自盡了!”
“主公是那麼好糊弄的嗎?按我說,你們應該好好巴結她,萬一以後她成了我們的門主夫人,而你們之前又對她……”
神籟子趕緊捅了靈虛子一下,嚷道:“吵死了吵死了,你少說兩句又沒人說你是啞巴!”然後,她湊到釋夜跟前來,摸了摸她的臉,“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
靈虛子看見她那一副諂媚的樣子,在一旁偷笑起來。
釋夜沒有理會他們說什麼,頭還是暈乎得很,但是她很擔心漠昔的情況,所以盡管很不舒服,她還是強撐著站起來,想要回去找他。
“你要幹嘛?”神籟子扶住差點要跌倒的釋夜,不耐煩地問道。
“我要回去……我要去找漠昔……”
“你不要命啦,顓尚那幫狼心狗肺的人還潛伏在那邊等著你呢!”
“那我更要回去,他還一個人在那裏……”釋夜頓時又清醒了些許,伸手用力拍了幾巴掌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
“不準去——”神籟子抓住她受傷的右手說道。
釋夜忍住痛,冷冷地盯著她說道:“如果你不讓我去,我就告訴你們門主你曾經對我做了什麼——”
“你——”神籟子立馬梗住了,她沒想到釋夜竟然這麼難搞,用眼神向靈虛子求助,他卻無所謂地聳了一聳肩;靈跡子卻在一旁坐著閉目養神,把自己置身事外。
“還不放手?!”
“哼!”神籟子嘟囔著把釋夜的手一甩,“好心被當作驢肝肺!”
釋夜吃痛,但隻是咬了咬牙把右手的衣袖撕裂成條,用它把受傷的手固定在胸前,然後把栽嵐劍插到自己的腰間,最後把身上的玄月鏢都放到左手方便拿的地方。一切就緒之後,就朝漠昔摔下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