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有點虛弱,老逍帶她去靈氣較足的地方療傷了。”曦說道,眼底不經意地透過一絲失落,卻轉瞬即逝了。
“嘿嘿,有什麼傷是需要兩個人單獨去靈力充足的地方治療的呢?”銀渡滿臉壞笑地朝弈擠擠眼色。
弈卻沒心情跟他開玩笑,說道:“她的身體曾受過重傷,非常虛弱,不知道被關在摩翎族的這段時間她有沒有受委屈?”
“我救她的那天晚上她似乎是從廢墟裏逃出來的,身上受了點輕傷,不礙事,但身體的確非常虛弱。”風哉若有所思地說道,“她身上的靈力起伏得十分厲害,有時候就像決堤的山洪,有時候又像凝結的冰石,很是奇怪。”
“大哥,聽說釋夜妹妹一直被沉星門主幽禁在皓洛山莊,這是怎麼回事?”煊問道。
“什麼?!釋夜是被摩翎星沉那個老賊幽禁了?”弈驚聲說道。
“你別急,據我所知,釋夜妹妹並不是被幽禁,而更像是靜養在了皓洛山莊。摩翎星沉待其如上賓,她不僅沒有受委屈,還過得非常舒服。隻是被欺瞞了,不知道你和玓今妹妹被囚禁的事……”曦回答道,“把你救出來的那天晚上,顓尚將軍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派木千山把她救了出來帶到了鎖龍塔,然後那晚就發生了一係列驟變,我至今沒有弄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剛剛不是說是釋夜救醒了我,她身體那麼虛弱怎麼受得了?”弈問道。
“釋夜妹妹的確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豪傑,三弟你好福氣呀!”曦見弈麵色開始變得沉重擔憂起來,便打趣起他來。
“大哥,你別開玩笑了,我跟釋夜丫頭不是那回事……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們不懂的了……”弈既認真又發愁地解釋道。
在場的人聽到他這般越描越黑的解釋,都忍不住發笑起來。
“老三,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我們外人怎麼會懂呢?”煊落井下石地說道。
“二哥你……”弈又羞又惱地瞪起他們來,他說不過煊,見銀渡也在偷笑,便罵了他一句:“臭小子,你笑什麼笑,你知道個屁呀!”
“弈頭,我覺得釋夜妹妹也不錯,雖然論才氣不如尋夜小姐,但相貌和人品也絕對不會輸,而且人家還整天給我們免費看病配藥,多好用呀!”銀渡咧著嘴笑道。
“你他媽的才好用呢!”弈劈頭蓋臉地朝他扔去一個枕頭,冷不丁地直接砸到了他臉上,又引起了大家的一陣哄笑。
“好啦好啦,大家別拿我和釋夜丫頭開玩笑了,我們心裏都是有主的人了,她有她的襄王,我有我的神女,這輩子我們倆是沒緣分咯,下輩子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吧!”
“臭美!”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啊……我們的釋夜妹妹竟然……!執羽寨又不知道多少少男要寂寞死了……”
笑罵聲此起彼伏,嬉戲喧囂中,曦淡淡地低下頭,心不知覺地忽然生起一陣空虛寂寥的寒意。……她的等待的有心人,是逍嗎?……
站在帳篷外麵的釋夜穿著一襲白衣,頭戴一個覆著層層白紗的帽子,聽見裏麵的嬉笑聲之後,身形刹那有些僵。逍卻是一直淡淡地冷著一個臉,他低頭看了一眼她,雖然看不見她的臉,卻依然能感覺到那恍惚的表情。
“裏麵有好多人,我還是不進去了。麻煩逍大哥一會兒讓弈單獨來找我吧,我想和他說說話。”
釋夜躲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裏,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和翅膀“啪啪”的聲音。
“噫唬……”翼龍一進門就撲過來,釋夜把他抱住,他就一個勁兒地在釋夜的懷裏亂蹭,像是撒嬌般妮妮喃喃。
“好了好了,翼龍,癢死我了!”釋夜被他撓得“咯咯”笑起來,心裏卻格外開心,一種親昵柔軟的感覺蕩漾在她的心間,恍惚間覺得一切付出都值得。
“瞧你這個重色輕友的畜牲!”弈腳步虛晃地慢慢走到了她麵前嘲笑翼龍道,看見釋夜頭上罩著紗,伸手便想去扯,“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戴個麵紗,難道這段時間沒見,你突然就醜得不能見人了?”
釋夜把他的手擋開,站起來轉到一邊去,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再這樣動手動腳,我就叫非禮了啊!”
“切……誰要非禮你,你主動獻身人家還不一定領情呢!”弈反詰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戴個麵紗呢!”
“我早上出去被毒蟲子咬了,長了好多疹子,不方便見人。”
“果然被我猜中了,來來來,給我看看你現在到底有多醜!”弈佯裝又要去掀她的頭蓋,笑道。
“翼龍,咬他!”釋夜喊道。
翼龍幸不辱命地張口就朝弈咬去,他連忙抽回手去罵了一聲:“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畜牲!”
翼龍被罵,更加不服氣,又朝他瞪了一眼,咧開嘴露出獠牙來恐嚇他,弈又氣又笑地說道:“好呀,你看看你……到底誰才是你的主人呀?!”
“翼龍,過來吃肉幹,我們不和那些血口噴人的畜牲一般見識啊!”釋夜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肉幹,翼龍又歡呼一聲撲了過去。神獸果然是比人還要敏感,釋夜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把他們救醒,翼龍仿佛有心靈感應似的全都感受到了,這讓他對釋夜產生一股莫名的除了保護主人之外的使命。釋夜也仿佛能夠感知他心裏的感受,對他又多了一分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