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什麼呢!”錚兀自逞強道:“誰說我打不過她,我隻是好男不與女鬥而已!”
花漫笑道:“我倒覺得他們兩個一物降一物,挺般配的!”說著目光又不自覺地落到了木千山的身上。木千山笑而不語。
“我也覺得是,這樣一對歡喜冤家,不是很有趣嗎?”玓今轉頭看著弈說道。
“我還是覺得我們這樣最好……”弈伸手當著眾人的麵握住了玓今的小手。
“少主,不帶你這樣的啊!”錚不滿地嚷道:“你這讓我們這些孤魂野鬼怎麼過呀!”
花漫笑著,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木千山。木千山略感羞怯,端起酒來又喝了一杯。
夜兒對這些男男女女卿卿我我的話題不感興趣,冷不丁地把話題扯了回來:“你剛剛說想在龍羽族也建一座像隨意園這樣的樂園,隨意園是什麼樣子的?”
花漫斂起了一半笑容,眼神變得有點嚴肅起來,似笑非笑地說道:“隨意園,是我覺得商業模式運行得最好的一個消遣樂園。它的淵源要從木落族最古老的一個家族——神匠山莊開始說起。”
“神匠山莊?”夜兒聽後臉上的表情掠起了一絲波瀾,“就是讓木落族所有能工巧匠都奉為祖師的木如霜一手所創的神匠山莊?”
花漫目光炯炯地點了點頭。
“我說你誰都不記得了,這個神匠山莊的創始人你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嘛!”弈挖苦道。
夜兒沒理他,繼續說道:“早在300年前,木如霜就以‘一心二用,雙手彈畫’的奇藝而聞名於世了。除此之外,她對藝術的造詣也是無人能及的。隻可惜她英年早逝了,沒有留下子嗣,所收的幾個徒弟,也沒有一個能在任何一方麵超越她的。一代奇才,忽然就香消玉殞了,實在可惜!”
衝說過,他這一輩子最敬慕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木如霜。當時她還誤會,他心裏喜歡的人就是木如霜呢。一想到這個完美的女人啊,她心底就會不由自主地妒忌起來。但是她可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為了他,她可以去學任何東西。
可是後來他卻說:你和她本來就是兩種不一樣的人,各有特點,你也有你的可愛之處是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的。
他不明白,不管是什麼,隻要是他喜歡的,她就會去學。
“是的,木前輩也是我們全家人的偶像。我父親就是在她的圖紙的啟發之下,設計建造了我們家;我母親,也非常喜歡她的曲藝,從小就教我學她的作品……以她的風骨和才情,若是能再活多幾十年,留存在世的作品也不至於那麼少了!”玓今充滿遺憾地說道。
“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龍羽錚摸摸頭道。
“你這個沒文化的,怎麼會知道300年前的一個老阿婆?”弈挖苦道,“我那粗俗的娘就非常喜歡她畫的玉蘭花,在宮裏像供奉神明一樣供奉著她的畫。”
錚錚露出驚訝的神情回望著弈,說道:“你竟然也知道她?!”
花漫卻似乎沒有像玓今和夜兒那樣的歎息,她繼續說道:“木如霜生平隻收女弟子,她在世時就已經被世人像神明一樣供奉著了,死後影響力也極大,木落族一直把神匠山莊出品的作品當成他們匠人技藝的最高標準,不斷模仿,卻從未有人超越。”
“藝術本身就是一種個人覺悟的表達,那些隻會模仿沒有自我的人,又怎麼能夠做出讓人眼前一亮,或者感人肺腑的作品來呢?”夜兒麵露不屑地說道。
“的確,如果所有的東西都做成一種格調,那就沒有創作的意義了。”玓今也點頭道。
弈聽著聽著似乎就不耐煩了,問道:“照你的意思來說,隨意園那幾個姐姐,是木如霜前輩的後世弟子咯?”
花漫點點頭,繼續說道:“正如你們所說的,木落族那些盲目推崇神匠山莊的人,最終受到有創新意識的人的排擠。大約一百年前,木落族掀起過一股名為‘自由覺醒’的文藝起義,起義者反對一切統一標準的藝術,倡導自由意識的覺醒,把神匠山莊推到了風口浪尖。輿論隨之一邊倒,從神壇跌落的神匠山莊受到諸多排擠和非議。當時的皇族也覺得神匠山莊這兩百年來的勢力太過了,順勢就打壓了一下,從此神匠山莊開始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