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這才發現說出去的話再也收不回來,不知如何答話的時候,一張俊俏的側臉映入眼簾。
武飛揚撇了撇嘴:“然然又不是一個人和你鬥。”
屠天巒盯著武飛揚,半天後才想起這是當年在爭仙比武大會上被他刺瞎雙眼的少年,於是十分詫異:“你的眼睛不是被我……”
武飛揚在自己的手掌上割了一劍,溢出一片殷紅,然然非常詫異,他要幹嘛?
“然然,我們和眼前這對狗男女訂下滴血生死局,你敢嗎?”武飛揚麵帶微笑,雖然手在發痛。
“呃……好吧。”然然很納悶,這武飛揚怎麼又站到她這一邊了,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武公子就是翻臉比翻書快。
世間定生死局的方式多種多樣,大部分都是雙方約定決戰時限,而滴血生死局的時限卻是由天定,每一滴血代表一天。
“飛楊師兄,你幫我割吧。”然然伸出了手,怎麼會突然感覺對武飛揚有了一種信任感?
然然伸出的手是前幾天被武飛揚打了幾十戒尺的,現在都還在發青,武飛揚當時覺得很爽,不過現在一看,怎麼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四個人共滴三百六十六滴鮮血,也就是說決鬥定於一年之後,時限一到不是然然和武飛揚死,就是屠天巒和歐陽萱亡。
“才一年啊,你們等著送死吧。”屠天巒笑了笑,仿佛勝券在握。
“狗男女,再見了,不打擾你們的奸情了。”武飛揚拉著然然就朝門外跑。
悠哉長老捋了捋胡子,眯眼一笑,這才是天生一對嘛。
韓蓮露走到屠天巒麵前翹起了玉唇:“等然然臉上的咒符驅散了,你可別後悔。”
江陽城很熱鬧,武飛揚的雙眼也是重見光明沒有幾天,於是拉著然然到處跑。
然然甩了甩胳膊,飛楊師兄的勁好大啊。
“昨天我打的那隻手還疼嗎。”
“呃……蓮露師姐給我塗了來自雲南的白色藥材。”
“前天比武的時候被我打傷的腦門還疼嗎?”
“呃……沒有腦殘。”然然揉了額頭,問道:“你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等你聞過我眼淚的味道,你就知道為什麼了。”當年然然偷的那對美酒瓊珠已經化為武飛揚的雙眼,若是武飛揚真的哭了,淚珠也是帶著酒香味的。不過武飛揚並沒有說破,給然然留了懸念。
武飛揚轉過身去,不讓然然看到他臉紅,至於翻臉的事情……飛楊師兄其實是這樣想的:因為昨天你還是仇家的未婚妻,今天你卻是我要愛的人。
“飛揚師兄,我們太衝動了,滴血生死局期限才定了一年,勝負男料,再說,而且一年後,如果我們贏了,歐陽萱就會死,那歐陽錚就會尋仇,要知道慕容錚是我們蜀門仙盟的仙首啊。”然然弱弱地說道。
武飛揚在陽光下溫柔地看著她:“你是在懷疑本師兄保護不了你?”
然然整個人都木了,呆呆地望著武飛揚,他五官精致,彎彎月一樣的嘴巴很好看,但……怎麼感覺這薄唇蘊藏著能把牛吹死的驚人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