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邀月結了個手印,所攜之劍盡數出鞘,抵在太始災星下方,不過很吃力地喊了一聲:“托不住!”
“一定要托住,太始災星一旦落地並碎裂,裏麵的天災魔劍就失去防護,若是放出天災之力,人間就完了!”金劍符一邊給鋒邀月鼓勁,一邊抓著然然朝災星方向飛。
金劍符將然然的臉按到太始災星的表麵,此時一萬隻羊駝在然然的腦海裏奔騰而過。
鋒邀月依然很吃力,不一會兒,三個人已經隨著太始災星,從九霄之外降到雲層之上。下方正是仙劍派所在的懸空山。
無奈之下,鋒邀月隻好落在懸空山上,不惜廢掉自身修為,強行迸發大量仙力,海量仙氣聚集成劍,數以百萬億的氣劍,托住太始災星,同時鋒邀月已是七竅流血。
金劍符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在然然臉上畫的咒式也是自損壽元的法術。且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將災星封印。
隻聽到磅礴的撞擊聲,懸空山被砸了,山上各派九成以上弟子在此災難中喪生,蜀門仙盟,天部的人數頓時死了兩成,無數仙人嚇得往外麵跑。
這麼一撞,太始災星也出了一個小小的裂縫,裏麵露出一種極其罕見的力量。
再不將其封印住,災星魔劍一出來,後果不堪設想。金劍符繼續把然然的臉按到災星上。
然然終於罵髒話了:“為了世間安定,我他媽願意毀容。”
太始災星撞到浮空山後,鋒邀月並沒死,他閃到地上,繼續用數以百萬億的氣劍,連災星和浮空山一起頂。
當災星消失後,懸空山保住了,鋒邀月含笑著落進了懸崖裏,強行逆天使用仙力,必死無疑。
金劍符成功將太始災星封印在然然的臉蛋,並用最後的力氣帶著然然落到地上。
“以後要經常用靈藥鞏固我種的這道封印咒。”金劍符噴了一大口鮮血,眼睛裏沒了瞳色,臨終前最後一句話:“蘇粲然這個名字好聽,以後經常笑,也能延緩封印咒被破壞的速度。”
說罷,金劍符死了,然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沒找到鋒邀月的遺體。最後,然然歎息了一聲,背著金劍符的屍體來到最近的一個驛站,托馬夫將他送回茅山。
然然在想,以後要是有人問到她臉上的咒印是怎麼回事,她一定要撒謊,不然絕對會慘遭殺戮或囚禁。
走啊走啊走啊走,離靈池宗越來越近了,然然打開包裹摸出悠哉長老當年給她的介紹信。
高山靈湖,謂之靈池,靈池宗在一個很高的山台上,可是靈池所在之山並無上山之路,倒是有幾隻金翼鶴,其中一隻見它手裏拿著介紹信,就把她叼上山了。
接引她的正是悠哉長老,悠哉長老盯她好奇地問:“你臉上怎麼鬼畫桃符的啊?”
然然和悠哉長老五年不見,有些生了,撒謊道:“就是因為當年把瓊珠偷給了你們,我家家業毀了,我嫡母就用烙鐵在我臉上亂燒,而且還燒得很有道家哲學。”
和金劍符所說的一樣,然然臉上的咒文,的確很像疤痕。悠哉長老信了,將然然引入外門。
蜀門靈池美如畫,然然跑到靈池邊,用靈湖之水照自己的臉,頓時嚇得後退幾百米:“把我變得這麼醜……金劍符,你死有餘辜。”
回憶完當年的往事後,然然歎息了一聲:“這就是我臉上咒符的來曆,以及我的坎坷求仙路。”
武飛揚像個木頭一樣,驚呆了,不覺間手裏的茶杯砰然落地:“娘子的故事既精彩又奇葩。”
然然摸了摸臉,仰天長歎:“這咒符肯定得跟我一輩子了。”
“錯。”武飛揚反駁道。
“哪兒錯了?”
“自己去想。”說罷,武飛揚笑了笑,離開了外門弟子住所。
然然看著他的背影,思考著他的反駁,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麼,原來他是想說:“跟你一輩子的不是你臉上的咒符,而是我武飛揚。”
好吧,飛楊師兄,承蒙你不嫌棄。
咦!不對,然然覺得有點不公平,明明自己都講了自己的曾經,武飛揚為什麼不講講他的曾經,除了自己偷家傳靈珠給武飛揚造眼睛,然然對武飛揚其他的身世還不了解。於是跑上前去拉住了武飛揚。
武飛揚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想聽我的身世?”
然然:“對!”
武飛揚勾著嘴角笑了:“和我約會三次,我就告訴你。
“好吧,今天算不算一次。”然然很豪爽地咬住了武飛揚的嘴唇。
武飛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