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和武飛揚在一起後,然然想通了一個道理,隻要自己的心上人能好好地活著,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呢?當時武飛揚和她一起,與屠天巒歐陽萱訂下滴血生死局,隻是為了出氣,但現在看來,有點過激了。一年後的滴血生死局若是真的履行,若是勝了則罷,若是敗了,然然和武飛揚都得死。然然不怕死,隻是怕武飛揚也跟著步入黃泉路。
然然知道這一舉動會給靈池宗丟臉,但她願意為武飛揚付出,遭再多白眼也要忍辱負重。問女能有幾多情,甘負此辱不負君。
歐陽錚負手而立,臉上掛滿陰險的笑容:“要讓天巒和我女兒取消滴血生死局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們兩個條件。”
歐陽萱勃然大怒,指著自己手掌上的劍痕:“當初是你們要下滴血生死局,為此我和天巒都朝自己的手掌割了一劍,如今你要讓我們取消滴血生死局,條件之一就讓我們在你手掌上再劃十劍!”
然然埋著頭,伸出了手掌。“若能保武飛揚安然無恙,莫說十劍,二十劍我也願意。”
一劍切下,手上鮮血長流,兩劍下去,然然咬住了牙關,三劍下去,手上已是模糊不清,十劍劃完,血沾紅了然然的衣袖。
“誰都不許給她上藥。”
血流不止,然然臉色越蒼白,為了止血,用左手迸發出火性法術,將右手上的傷痕燒幹疤。
“你倒是挺機靈啊。”歐陽錚勾起唇角,指著石階:“要想取消滴血生死局,條件之二便是你從這山頂滾到山腳,不準用靈氣護體。”
“好的。”然然笑得很憔悴:“完成這件事,滴血生死局也就取消了,武飛揚不會死在鬥法壇上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離開我了。”
“問女能有幾多情,甘負此辱不負君。”
正當然然準備臥在地上時,卻看到屠天巒,歐陽錚,以及歐陽萱身後飛來一隻巨隼,而且那速度奇快,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巨隼背上坐著一位英姿颯爽的男修,他左右手各有一把利劍。
“飛楊師兄你怎麼來了?”然然雙眼睜得大大的。
屠天巒,歐陽萱以及歐陽錚很靈活地轉身,卻還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武飛揚坐著玄羽巨隼一飛而過,雙劍在歐陽萱和屠天巒手上劃出血痕。掠過時劍身回轉,歐陽萱和屠天巒的手掌又起了一條傷痕,幾乎是同時,玄羽雙腿張開,露出鋒利的腳爪,歐陽萱和屠天巒手上又各自起了三條血痕。
來到然然身邊後,武飛揚眉峰一橫,回頭怒視,歐陽錚這才回過神來。 “武飛揚,你暗箭傷人,太卑鄙了吧。”
“男不壞女不愛,保護我家娘子不擇手段。”武飛揚撇了撇“他家娘子”,微微一怒:“你也是丟臉死了。”
“我是為了你好,結果你毀了我的大計!”然然還以鄙視的眼色。 歐陽錚終於拔劍了:“武飛揚,你敢傷我女兒與兒媳婦,今日休想活著離開禦劍仙莊!”
武飛揚將然然擋在身後,殺過去一記銳利的眼色:“今日你殺不死我們。”
歐陽錚哼聲大笑:“笑話,我乃是蜀門天地兩部一百二十四門派的仙首,難道製服不了你們這兩個靈元境修為的雜碎?”
歐陽錚見周圍的女弟子都趕來了,反咬一口,不過,武飛揚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顏麵無存。
武飛揚的嘴角,隻要一笑起來,必定會帶著一種驕傲,再笑多少次都不例外:“還是讓令嬡和屠少莊主這對狗男女自撒下液,來照照你欲賤先裝的狗臉吧。”
然然啞了,武飛揚對她溫柔有加,沒想到口才這麼溜。
“敢辱我禦劍仙莊,你小子活膩了,今日我先殺你,再屠靈池宗。” 屠天巒寶劍浮空中,蓄勢待發。然然心情跌倒了穀底,好歹自己也和他有過一次緣分,她今天放下了嫁衣變綠毛的恥辱,前來求和,屠天巒竟然想連著她和靈池宗一起滅,然然覺得,要是能在認識屠天巒之前就和武飛揚在一起就好了。
同時然然也想死:“這下玩大了。”
千鈞一發之際,武飛揚抱著然然跳到了玄羽背上:“今日你們若殺不死我,來日我定要讓你禦劍仙莊全部人為然然下跪。”
“區區鼠輩,不追也罷。”歐陽錚收起了佩劍。
這時一長老跑來,氣喘籲籲地說:“派往靈池宗的探子回來了,探報說……蘇粲然和武飛揚都是三性天根。”
歐陽錚啞了:“三性,還都是天根……他們若不死,一年後天巒和萱兒與他們履行生死局的時候未必不會喪命於他們之手,而且若他們真贏了,恐怕再修五年就能滅我禦劍仙莊。”
歐陽錚一聲令下:“給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