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祠堂後,外麵的景象依然毫無變化,府衛被然然召出的藤蔓纏得跟蛹一樣,圍牆上豎滿武飛揚用劍化成的長針,守城士兵聽到武將軍府邸一片大亂之後,也是匆匆趕來,他們甚至跳到對麵街的樓上,用弓箭瞄準蘇粲然和武飛揚。
武飛揚的庶弟匆匆趕到,大聲怒斥:“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將軍府撒野。”
“武平,武樂,好久不見啊。”武飛揚轉過頭去,望向兩位庶出的弟弟,如今他們已取代武飛揚,成為嫡子。
“我被趕出家門之前,父親說要我們長大後打一架,我看現在是時候了。”
武平武安麵麵相覷:“你是……大哥?”
“是的,我回來了,來打一架吧。”
“大哥今日回來,是為了尋仇嗎,若真是如此,你休想靠近咱娘半步。”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們的娘?看來當年果然是她買通了清寧老道,你們真是不打自招啊。”
武飛揚拍了拍然然的肩膀:“我娘子說了,饒你們的母親一命,所以,我不是來殺人的,不過你們的娘,今天少說也要斷一隻胳膊。”
武平武樂打量了然然一眼,然後捧腹大笑。
“大哥,你混得也太差了吧,父親好歹是名將,你帶這麼醜的媳婦進門,難道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嗎?”
然然壓了壓心中的怒火,想當年臉上沒咒印的時候,自己也是美女一朵。為什麼,人人見到她都要嘲笑她的長相?
武飛揚摸了摸然然的腦袋:“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教訓他們。”
武平武樂還在笑,武飛揚迎麵走去,街對麵樓上的弓箭手不好拉弓,深怕傷了武家的兩個弱不禁風的公子。
手起劍落,隻三步便掠著劍光閃到二人的身後,武飛揚將劍入鞘後,兩張嘲諷臉的嘴皮帶著血腥墜落在地。
是的,武飛揚割掉了他們的唇。
“還敢嘲笑我家娘子的長相嗎?”
武平武樂捂著嘴巴,雙腿打哆嗦,武飛揚本來是想說:“庶出的沒一個好東西。”但又怕傷了然然,於是改口道:“帶我去見你們的娘,我娘的死,她是元凶,你們已經不打自招了,所以這筆賬,我還沒算完!”
武飛揚和然然架著著武平武樂的脖子來到將軍夫人所住的廂房。
“段春梅,你別藏了,報應來了,坦然接受吧。”武飛揚坐在床上冷冰冰地喊道。
“還藏呢,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然然鑽進了床下,把段春梅拉了出來。
段春梅嚇得瑟瑟發抖:“你是誰,為何長得這麼醜。”
她的兩個兒子頓時嚇悶了,武平一隻手捂著自己流血的嘴巴,一隻手捂住段春梅的嘴。
“放心吧,我這次不要她的嘴唇,不過我娘的仇不可不報。”說罷,武飛揚連砍四劍,段春梅四肢全斷,鮮血長流。
武飛揚擦了擦劍刃,咧著嘴巴笑道:“我家娘子宅心仁厚,不願鬧出人命,否則,你今天已經死了。”
然然和武飛揚走出廂房後,北海的守衛射著箭雨,卻不能傷他們一毫,他們又回到了祠堂,武飛揚把段春梅的四肢扔到母親的靈位前:“娘,你等著把,沒過多久,清寧那家夥的四肢我也會拿來祭你的在天之靈,我還要讓爹在你的靈位前磕頭認罪。”
說罷,武飛揚吹了聲口哨,玄羽從城外飛來,翅膀扇出的風吹散了箭雨。
“主人,現在又去哪?”
“虎牢關,去看我那死鬼老爹打仗打成什麼熊樣。”
高高興興地坐到玄羽背上後,然然大喊一聲:“駕!”
“再說一次,我不是馬!”
玄羽一飛衝天,弓箭手們驚呆了,這巨鳥什麼來頭!飛得比箭還快。
“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啊!”然然打著哈哈說道。
玄羽一口否決:“本來就是在飛。”
天下大亂,將軍一戰就死,壯士十年都不能歸。
十八路諸侯與董卓軍對陣,旗雲密集,戰鼓如雷。還沒響起喊殺聲,因為雙方將領正在單挑。
由於是在快接近雲層的地方,然然看不到下麵的情況,玄羽和和武飛揚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玄羽巨隼本來就是鷹,視力了得,更何況還是靈鳥,而武飛揚的眼睛乃是靈珠所化,視力更不輸玄羽。
然然拍了武飛揚一掌:“快告訴我,下麵是個什麼情況。”
武飛揚笑著說道:“一個騎紅馬,手持方天畫戟的怪家夥正在……搶人頭,十八路諸侯的將領被殺得差不多了,我爹那家夥貌似有點想過去砸他一錘。”
呂布放聲叫陣:“還有誰!是不是怕了?怕了就滾回你們丈夫的懷裏去,我看你們,沒有一個是純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