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世修為極其高深,在你的地葬留下萬千靈藥寶器,我滿心以為你為了方便這一世修行,會想方設法保住記憶,沒想到你居然……他奶奶的你居然什麼都忘了。”清寧停住了探心術,給了武飛揚一拳。
然然雙拳緊握,若不是身在劍籠之中,真相衝出去和清寧對砍十八刀。
“武飛揚,既然你已經把前世的記憶全部丟了,我也套不出什麼了,先殺你們滅口吧。”
武飛揚指著清寧身後:“你看,咱師尊回來了,你還不跑嗎?”
清寧暗叫不妙,剛才探心花了太多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了。於是轉身一看,洞口半個人都沒有。
武飛揚的劍從清寧所造的劍籠裏飛出,直刺清寧的背部,刹那間鮮血長流。
清寧吐了口血,已然無力,劍籠也是稀稀疏疏地解體。
“你害死了我娘,我要讓你血債血償!”武飛揚殺氣逼人,握住了劍,在清寧的肉裏攪。
清寧沒了瞳色,臨死之際,終於明白為什麼歐陽錚修為那麼高卻還是被他們兩個小輩廢了修為,都是輸在智商上。
“為婆婆報仇。”然然也是怒不可揭,補了一劍。
“你們殺我,是要付出代價的。”臨死之際,清寧掏出一張咒符,死後屍體化為一道白光,消失了。
午夜時分,悠哉長老帶著一麻袋的銀子回來了,看到洞裏沾滿鮮血,知道是出了大事。
“怎麼了。”
“師尊,我終於報仇了!”
“這樣啊。”見清寧的屍體不在洞裏,悠哉長老以為是被然然和武飛揚扔下懸崖了,於是也沒多問。
“為師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早知道就不離開你們了。”
然然搖了搖頭:“沒關係,反正我們都好好的,不說這個了吧,師尊,我們造出來的東西賣了多少錢呢?”
“飛揚鑄的劍換了五百兩銀子,而且這隻是當鋪的當價,大街上的百姓買不起。”
“至於然然的大焊丹嘛……呃……是無價之寶。”
然然頓時不高興。
悠哉長老安慰道:“因為大焊丹凡不是普通人用得來的,沒有修為高強的人協助,服用者即使吃了也醫不好殘疾。”
悠哉長老覺得沒臉見然然,於是黑著臉鑽進帳篷裏。
見然然要跳崖,武飛揚拉住了她的手:“沒關係,我養你!”
“算了,反正靈池宗弟子有吃不完的藕湯,餓不死。”粲然一笑:“該睡覺了。”
“嗯,希望你今天晚上老實一點。”
“放心,今天晚上我睡覺絕對安靜。”然然從兜兜裏拿出一枚丹丸:“嘻嘻嘻,今天下午煉的。”
武飛揚:“這是什麼,屎黃屎黃的?”
“止水心丹,吃了之後再睡覺絕對是乖娃娃。”說罷,然然吞了下去。“糟……糕,藥性調得太大了。”
然然閉上了眼睛,腿軟了,跌下了懸崖。武飛揚心驚膽戰地抓住了她的秀發,拔蘿卜一樣把她提上來。
武飛揚把然然報到涓涓細流旁,為她退掉了腳上的仙氣,這才送入帳篷,至始至終然然都睡得很安靜。
“謝謝你為了不打擾我睡覺而做出的犧牲。”輕吻額頭之後,武飛揚蒙頭大睡。
不過今天晚上武飛揚還是睡得不好,因為清寧死前的那句:“殺了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殺母之仇已報,不過隨之而來的可能又是一場仇殺。還真像文滿星說的一樣,仙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你死我活。輾轉反側睡不著,武飛揚隻好向悠哉長老稟報。
悠哉長老淡淡然吐了一句:“放心吧,為師會好好保護你們。”
接下來一天的修煉,悠哉長老隻是坐在懸崖邊的樹上喝酒。然然和武飛揚已經入門,修行在個人。
“還有二十天多天就要開爭仙大會了,到時候,你們不要說你們是我的徒弟。”
然然大為不解
“師尊此言有何用意。”
悠哉長老品了口酒,說道:“懸空山上有九十九個門派都和我有仇,然然你是知道的,我是不想你們被我連累。”
然然連忙搖頭:“我知道,但師尊待我如親女兒,師尊難道忘了我行拜師禮時喊的口號嗎?”
然然再次喊出那句口號:“我與師尊同生共死。”
悠哉長老一改之前悠然自得的表情,用鋒利的眼神望著然然和武飛揚,嚴肅的眼神背後暗藏庇護之心:“我從來就沒有對你們用過嚴厲的口氣,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在外麵不許你們說是我的徒弟,這是師命。”
“師命?師尊以為我僅僅隻是你的弟子嗎?”然然旋即起身,邁著堅實的的步伐,帶著霸氣走向悠哉長老。
“我蘇粲對你可不止師徒之情,還有一份義氣,單單是出於師徒關係,我絕對會聽話,但出於義氣,你的恩怨我必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