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飛揚犯難:“可是,把你們三個人帶入共同的記憶中,有難度啊,我隻有兩隻手啊。”
武飛揚把雙手按在文滿星和丹陽腦袋上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然然捂住鼻子脫掉了他的鞋,將他的腳板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這樣就行了。”
武飛揚:“……好吧,謝謝娘子不嫌棄。”
眼前一黑又一亮,然然,文滿星和丹陽被帶入共同的記憶中。
粲然大笑:“看來首先出來的是我的回憶啊。”
長河落日圓,一隻巨大的商隊行駛在昆侖山下的絲綢之路上。嫡兄嫡姐坐在舒服的駝車,小然然和娘親坐在顛簸不平的駱駝上,母親此時懷有身孕。
“娘……”大然然很想給母親和小時候的自己牽駱駝,但由於是在記憶中,是做不到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娘親挺著大肚子在駱駝上顛簸。
嫡兄嫡姐則是在駝車裏享福,大然然捏緊了拳頭,眼淚幾乎快要調出來。
“娘!這不公平!”大然然和小然然幾乎是同時哭出聲來。來。
商隊行至昆侖山腳後,沒有西行,山路凹凸不平。安置好駝隊後,每個人都是提著袋子推著小車上山,袋子和小車裏裝滿美酒與錢財。
雖是夏季,但走到半山腰後,驟然變冷,然然他娘剛想穿衣,李秋霖卻將衣服全部拿去,給嫡兄嫡姐們穿上。然然和他娘隻穿上了一層薄薄的布衣。
小然然湊到父親身邊:“爹,母親有孕,為什麼要讓她走這麼艱險的山路?!”
文銀倒也沒怎麼在乎然然和她娘,隻是講道:“這次上天墉城求取金丹,帶上全體家族成員,方顯誠意。我還把瓊珠都帶來了作為交換。”
“一枚丹藥,兩顆靈珠,竟然還沒有娘的命重要。”大然然再次緊握拳頭,看見李秋霖和嫡兄嫡姐被人用滑竿抬起來後,心寒了半截。娘親和小然然卻是繼續步行。
“你娘腹中的胎兒,就是我。”文滿星咬著牙齒:“他真的是我們的爹嗎,好想砍他兩劍。”
“那個胎兒會流產,我知道,如果真的是你,姐姐倒也感到欣慰了。”然然說道。
李秋霖坐在滑竿上,得意洋洋:“孩子們,看到了沒,這就是差距,嫡係永遠是嫡係,庶出永遠低人一等,就連爺爺奶奶幫洗尿布的時候,也從沒洗過粲然那丫頭的呢。”
小然然抖了抖娘親的手:“娘,什麼叫嫡係,什麼叫庶出?”
“別問了,以後好好改變命運。”
娘親摸了摸小然然的頭,大然然頓時怒了,想揍嫡母一頓,可是自己是在記憶裏,什麼都辦不到。
丹陽歎了口氣,對大然然說道:“當年你們能平平安安地上到天墉城,隻是運氣好,想必你們也知道,修仙門派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到達的,別說我天墉城,就連你們靈池宗也是要金翼鶴帶著你們飛上靈池峰。”
果然如同丹陽所說,一行人即將達到天墉城時,風雲大變。
天墉城陣法所控,四季如春,但城外卻是風雲變幻。
暴雪來襲,人群被凍得越來越僵硬,不得不堆在一起取暖,此時,一個四十多歲但風姿綽約的美女禦劍而來。
大然然驚呼:“師娘?她怎麼來了!”
葉自在用真氣護住了人群,為他們禦寒。
文滿星望著葉自在,長歎一口粗氣。
“她是來天墉城買一種靈藥,煉製一種奇特的丹藥,正是因為她糊裏糊塗地把那枚丹藥賣給了李秋霖,我才會被李秋霖利用,糊裏糊塗地以為李秋霖就是我的生母。”
“不說了,說來話太長,繼續看吧。”
得葉自在庇護,眾人保住了性命,然然和娘也覺得溫暖了一點。
“多謝仙人,多謝仙人。”文銀帶頭拜謝。
葉自在白了眾人一眼:“爾等凡夫俗子,不知天高地厚,仙境雖很安樂,但通往仙境之路卻是凶險無比,豈是你們能到達的?為什麼要折磨自己呢?”
文銀看到仙人,崇拜得五體投地:“不瞞仙人,我此次上昆侖山天墉城,是為了求取金丹。”
“你想長生不老啊?”葉自在對著文銀翻白眼:“你連妻女的命都不要,你這種人一旦長生不老,絕對是個禍害。”
葉自在這盆冷水,澆得文銀心尖尖拔涼拔涼的,不過文銀轉而淡定地說道:“帶上全體家人,以及所有家財,方顯誠意嘛。”
文銀指向隨從所帶的一百袋錢幣和幾百桶美酒:“有錢有酒有寶物,還怕金丹不到手?”
葉自再次澆冷水:“好吧,等你到了天墉城,看看你換不換得到金丹。”